塔山在整个琴岛来毫不起眼,因为琴岛风景秀丽、山峦起伏的名山太多了。
像崂山、大泽山、大珠山、烟墩山、二龙山、十梅庵公园等等。
但是因为鸿云道长道法精深,且懂医术会武功,所以塔山在西海岸新区这边还是有名气的,很多善男信女会慕名前来。
周燊前两晚上过来时觉得这边冷冷清清,甚至一度以为道观荒废了,可是没想到白过来一看,十分热闹,山脚下有踏青的游人,山腰上有拍照的情侣,而山上道观前也有人流连徘回。
“今是礼拜,所以人比平时要多一些。”
山脚下,老道看着山道上络绎不绝的人,不由得向周燊解释到。
周燊点头笑道:“走,咱们去前面转转。”
“好!”
老道把电瓶车在路边的公交站台旁架好,然后跟着周燊朝不远处的树林走去。
这边有一条人行道,旁边是灌既的大沟渠,水看样子很深,还有木制凋花栏杆围着,上面的漆皮在日晒雨淋下都剥落了。
有一男子在一颗老槐树下抽着烟钓鱼,悠然自然。
鸿云道长路过时笑问道:“这位居士,今可有收获?”
正在抽烟的男子转头看了眼,看到老道后,立刻拿着鱼竿站起来恭敬道:“鸿云道长好!”
随后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刚来,还没有钓到。”
周燊看了眼他脚边一大摊烟头,笑了笑。
没钓到就没钓到,还刚来……
鸿云道长点点头,笑着提醒:“居士抽烟时记得心一些,现在干物燥,这一片又是荒草漫连。”
钓鱼男子闻言,立刻把手里面的香烟扔进只有两条鳑鲏的鱼护里,“嗯嗯嗯,我知道了,我不抽了。”
“那倒没必要,居士稍微注意一点就行了。”
鸿云道长笑了一句,随后和周燊继续朝前走去。
穿过这一片树林,前面是一片废旧的建筑物,还有各种旅游设施,显然zf原本是打算把塔山、水库打造成一个旅游景点,估计是没人来玩后荒废掉了。
在这边,可以看到前面的水库,环境倒是很宜人。
两个人找地方坐下后,鸿云道长不等周燊问,便主动道:“昨我听了前辈关于炁的一些修炼心得,使用心得,晚上回去后琢磨了很久,有一些想法想跟前辈您。”
“如果有什么的不对,还请前辈千万不要见怪,毕竟老道我学了几十年内家功法,也未能得其门而入,只是纸上谈兵而已。”
在鲁省享有非常高知名度的鸿云道长,此刻在周燊面前犹如一个学生一般,话心翼翼。
而且一口一个“前辈”的叫着,让周燊很不习惯。
不过劝了几次,老道就是不改口,坚持叫他前辈。
周燊也就随他去了。
“没事没事,道长您有什么话尽管。”
周燊原本还以为,老道叫住自己,想让自己把练炁法门传给他呢,没想到居然是跟自己谈修行的,顿时来了兴趣。
鸿云道长:“昨我听前辈你,炁是散于全身四肢百骸、五脏六腑之中,用之则聚,挥之则散。”
周燊点头:“对啊,就是这样。我是根据藏象系统,再结合长生诀导引术来进行使用。”
鸿云道长道:“那前辈是否想过,让体内的炁聚集起来呢?我不知道分散的炁是不是更利于控制,还是可以滋养筋骨皮膜、五脏六腑,毕竟我没有炁,没有具体的数据。
但是,在道教典籍之中,人体内的炁应该是聚集在一起的,它们有自己的归属地。”
周燊疑惑道:“聚集,怎么聚集?分散倒谈不上滋养筋骨皮膜或者五脏六腑,它们平时就静静的待在筋脉里面,我要是不招呼它们,它们啥事也不干。”
“如果它们真能自动滋养修复受损组织细胞的话,我就没必要每晚上辛辛苦苦修炼导引术了。”
受到周燊的鼓舞,鸿云道长不由得精神一震,随后便道:“我先讲一下子午周,以及卯酉大周。”
“周是按人体子午线,即前南后北,前任脉后督脉,两脉所构成的环状脉路、后升前降行炁,并以子午流注之起点。”
“大周是相对周而言的。是在周的基础上继续打通八脉中的其余六脉,以及手足十二正经。子午周为人体南北前后方向,而卯酉为东西左右方向,象征人体左右两手两足上的十二正经……”
鸿云道长详细了一遍,大周之间的区别。
周燊以前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此时听完之后,对于大周有了明确的了解。
“道长你的炁之归属之地,难道指的是丹田穴吗?”
“不是丹田穴,而是胞郑”
顿了一下鸿云道长跟着道:“胞中是个夹室,在膀胱以后,直肠之前,是人体在胎儿时期脐带在体内的末端,是人体五脏六腑、包括奇经八脉的起始点、发源地,是人体生命之根。”
“在中医学文化体系里,胞中被认为是人体的‘三才之根、炁血之海、万脉之源’,更被修法学文化体系认为是气脉道引术的‘祖窍玄关’。”
“而随着胎儿分娩出母体、脐带的脱落和蜕化,胞中这个点从解剖学器官的角度来也就随之被人体吸收、消失不见了。”
“但是从中医学“炁”的角度来的话,胞中之炁散入进了五脏六腑、奇经八脉之内,成了一种既无形又气散的形态,成了不可见、不可捉摸、不可感知的一种存在。”
到这里鸿云道长顿了一下,“当然,这是我之前的见解,现在我已经知道了,炁是可以触摸、可以感知的真实存在,但对于整体认知并没有影响。”
周燊点点头,“嗯,道长您继续。”
鸿云道长给周燊详细讲述了一下胞中这个“祖窍玄关”。
周燊听完之后也是大开眼界。
他之前倒是从来没有了解过,也没有人跟他讲过,毕竟他一直都是一个人默默修炼,网上的东西纷繁芜杂,他也不敢随便瞎练。
毕竟炁这个东西不像别的东西,练不成就拉倒,万一练坏了可是要命的。
他一直都忘不了书上,古代有人把黄鼻涕搬越大脑里面死亡的事情。
这件事也成为了他心里挥之不去的阴影。
所以在“程序”能正常运行的情况下,他不敢随便乱修改bug。
不过鸿云道长的话也十分有道理。
炁用之则聚,挥之则散,不利用控制,就像他每次搬运炁的时候,总是需要事先调度一番,把炁聚集在手上或者腿上,又或者肩膀。
毕竟炁在五脏六腑,以及身体的各个经络里面,不可能一下子全部调集好。
虽然时间很短,但是也影响他的使用体验。
但是让炁聚集在一起,使用时就免去流集的时间,而且炁的浓度相比于分散在四肢百骸里面而言,肯定也要更加的强大。
他还记得之前在海港城连岛,以他现在暗劲之境的实力,居然差点连一块鹅卵石都没有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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