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人参!”
莫十里纠正着对方的话语,同时暗自心惊。
吃人参都吃得都腌入味了,这怕不是真把人参当饭吃。
“小子别嚎了,你要是再嚎,我可忍不住了!”
冯大夫也走了过来。
这话,让这小子不明所以。
“你爹是舍得下本钱的,从小给你用内气易经洗髓,然后顿顿人参灵芝天山雪莲的莲子当饭吃,让你天赋异于常人,但这些药性并没有完全消化,在你情绪激动的时候,就会激发出来——简单的说,你小子就是一副行走的宝药,把你炼了,老夫能出一炉‘易经洗髓丹’外加半炉‘天王保命丹’!”
冯大夫淡淡地说着,却把这小子吓得一窜起来了。
完全是下意识的,就窜到了莫十里背后。
他本能选择了安全的地方。
“大哥,救命,有老妖怪要吃人!”
这小子拽着莫十里的衣襟就喊。
“放心吧,冯叔叔好人,逗你玩的。”
莫十里扭头安慰着这小子,心底却在琢磨,‘易经洗髓丹’、‘天王保命丹’一听就是好东西,整個人炼了肯定不合适,但要是放点血了?
应该也能成吧?
莫名的,李晋阳就打了个哆嗦。
但是,他只认为是冯慈心还准备炼了他。
而站在台阶之上的吴老七却是越看越开心,越看越欢喜。
“李长渊啊李长渊,你之前还来信说,儿子得穷养,从小培养吃苦耐劳,长大了才能继承家业,结果就这?”
吴老七一边想着,一边冲阴影中的武卒打了个手势。
立刻,那位武卒就掏出了炭笔画板,将李晋阳躲在莫十里身后瑟瑟发抖的模样画下来了。
干嘛?
自然是寄信给李长渊了。
一想到自从李长渊有了儿子隔三差五就给他写信描述‘得子之乐’的情形,吴老七就笑得越发开心了。
我看你还嘚瑟不嘚瑟!
你有儿子?
我也有!
而且,我儿子明显更优秀!
老父亲心情大为愉悦,然后,琢磨怎么变着花样秀儿子。
随后,就觉得不妥。
不行!
我儿还年幼,还未真正成长起来!
我得忍住!
吴老七告知着自己,随后就这么笑而不语的看着自己儿子套李晋阳的话。
李晋阳虽然从小接受的穷苦教育,但也只是形式上的,李长渊哪可能真让自己儿子吃了苦,因此,李晋阳最多时市井气息重点,本质上来说也就是一菜鸟,再加上才15岁,完全不是莫十里这种小狐狸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底细就被掏了个精光。
等到听自己儿子准备套‘金翅大鹏功’时,吴老七这才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咳!”
莫十里忍不住看向吴老七。
“你们是小辈,日后等我和你冯叔叔不在身边,行走江湖时要多亲多近。”
顿时,莫十里听懂了。
想要套‘金翅大鹏功’可以!
但是得等吴老七和冯慈心不在的时候,不然好说不好听的。
“是,头领!”
莫十里恭敬地道。
李晋阳则是眨了眨眼。
他有点听明白了,又有点不明白。
就在李晋阳还琢磨了,之前离去的武卒回来了。
带着俩人,都是鼻青脸肿的。
办事差一点办砸了,指望武卒还能有好脾气?
没把人打死,就是因为这两人还有用。
“头领,这二人一人是大兴城内醋行的老板,一人是长风镖局的镖头,无法确认两人是否和人头案有牵扯,但能确定二人嫉妒李晋阳长相俊美和身手好,陷害李晋阳。”
武卒如实禀告。
李晋阳又懵了。
“王老板你不是说我有您年轻时的风范,让我好好干吗?”
“李头领你不是说我身手好,前途无量,您还准备教我两手功夫的吗?”
李晋阳傻傻地问道。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两人一言不发,低头捂脸。
李晋阳又不是真傻,只是经验不足,立刻就反应过来。
下意识的,李晋阳寻找在场最亲近的人。
自然是莫十里了。
“莫大哥!”
李晋阳紧绷着脸,这孩子都快哭了。
“没事,江湖路还长,眼前这又算的了什么?”
“你要是有气,就一人给他们一脚。”
“要是还不解气,就一人给他们一刀。”
莫十里笑眯眯地说道。
“饶命!大爷饶命!”
两人跪在那大声呼喊。
李晋阳愣了愣,随后转身。
“乃格兰的,老子干你俩拐撇扳机货!”
嘴里嚷嚷的凶,但没有真踹,更不用说是动刀子了。
李晋阳作势了数下,都没动手。
最后,垂头丧气的回到了莫十里身后。
“谢谢大爷!谢谢大爷!”
那俩人连连叩首,李晋阳看着越发的愣住了。
前一日,这两人还是一人满脸和善,一人一脸豪气,让他以为自己出门遇到了贵人,可现在却陷害自己,又跪在这连连叩首。
好笑吗?
李晋阳不觉得。
他就是觉得不真实。
一切都好像是假的。
孩子心底满是迷茫,不知如何是好,不由自主的就又看向了莫十里,只见笑眯眯的莫十里,从一盘端着一个盖着白布的盘子走到了那两人面前,和颜悦色地问道。
“说吧,人是你们谁杀的?”
说着,一扯白布。
托盘之上,一颗人头露出。
李晋阳当即脸色一白,连连后退。
那两人也被吓了一跳,但马上就说。
“小人就是一个开醋行的,哪敢杀人,更不用说是拿醋泡人头了,还卖出去了。”
“小人走镖都是和气生财,能避免发生冲突就避免发生冲突,哪会主动惹事端,更别说是在大兴城内了。”
两人哭吼着,开始解释。
你一言我一语,加上一旁武卒作证和之前搜集到的信息,莫十里的思路逐渐清晰起来——
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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