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把老骨头又酸又痛的,哪里能睡得着啊!”张学道叹气道。
孔穿城也叹了一口气道:“咱们刚捐出一百八十万两银子用于剿匪,这麻匪就杀到咱们头上了,还把咱们和黄老爷绑架到这里,只怕咱们三家拿出的五百四十万两银子,全都归了麻匪,损失惨重啊!”
“谁说不是呢,咱们这一年挣得美元,都打水漂了。”
“你说麻匪劫了我们三人,怎么这个帐篷里就咱俩啊,黄老爷呢?”孔穿城眼睛眨了眨,开口问道。
“这我哪里知道啊。可能是他黄老爷地位高,被麻匪单独关押了。”
张学道可不敢在老孔面前说黄四郎的不是,说完低声呻吟一声,活动了一下身子。
咦!
这绳子有点松啊!
想想可能是松绑吃饭的时候,那个麻匪没重新给他绑结实。
张学道又动了动,轻轻一拧胳膊,居然从绳子扣里面挣出来了。
此时月光皎洁,将帐篷照的透亮,孔穿城正和张学道说话,见到这一情景,不由得又惊又喜,低声叫道:“学道兄,你……”
“嘘……”张学道连忙制止孔穿城的叫喊,低声道:“等我解开,咱俩看看能不能逃出去。”
“好好好。”孔穿城连忙压低声音,惊喜的说道。
看来这麻匪干活太不仔细了,张学道三下两下,居然把捆在身上的绳子给解开了,他也没有忘了孔穿城,小心翼翼的挪到他身边,也给他解开了。
孔穿城摸了摸胳膊,低声道:“学道兄,要是县长不交赎金,只能咱们家里交了,这么一来咱们两家非破产不可,若是家里不交钱,决计难以脱身,若是惹得这帮麻匪生起气来,把咱俩杀了,岂非冤枉?”
张学道也是老狐狸了,立刻明白了,马上道:“穿城兄说的极是,天幸这三个麻匪都睡着了,咱们干脆冒险逃走。”
“你的身子……”
“再老胳膊老腿,当年也是拿着刀枪抢过水井的,差不了!”张学道说道。
两人一前一后,蹑手蹑足的起来,轻轻走到帐口,只见三名麻匪靠在篷帐的柱子上,睡得甚熟。
<b/> 孔穿城伸手去一名麻匪腰间,想拔他手枪,那麻匪突然打个喷嚏。孔穿城吓了一跳,急忙缩手。
过了好一会,不见有何动静,这边张学道又想去取另一名亲兵的手枪。那亲兵忽然伸个懒腰,说了几句梦话。这张学道也吓得收回了手。
两个人不敢再耽搁了,悄悄跨过这三个麻匪,走出账外。
幸好这三个麻匪睡得很香,一直没有知觉。
他俩走到帐外,躲在一个阴影里面,见不远处有值夜的麻匪手提灯笼,执枪巡逻,北、东、南三边皆有,只西边黑沉沉地似乎无人。
孔穿城和张学道两人对视一眼,一步一步的往西边挨了过去。
此时月明星稀,夜空中只有几声鸟鸣,远处有几个巡夜的麻匪,除此之外一片安静。
所幸麻匪也就一二百人,几十个帐篷,地方不大,很快便挨到外沿。
刚走到一座大帐之后,突然间西边有两个麻匪持枪过来,两人忙往篷帐后一躲,却听得帐中有人说话。
只听那人说道:“这次多亏了老爷指点,小的们才将那两位族长生擒活捉,等到那个笨蛋县长将赎金交过来,咱们就三七分成,小的们只要三成就够了。”
咦,听声音像是白天绑架他们的九筒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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