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这一波是方恪在第三层,他的第五层。
没曾想,是他在第五层,方恪在平流层!
“这些东西,都是谁教你的?”
杨戈纳闷道:“以你这岁数,若是没人教你,可琢磨不出这些功夫!”
方恪钦佩的抱拳:“要说年纪,总旗比属下还要年轻几岁吧?”
杨戈摇头:“咱俩不一样,我只是显得年轻,要论冤枉路,我可比你走得多得多!”
方恪笑着恭维道:“难怪属下时常觉得您很像千户大人,原来是世事磨砺。”
杨戈突然想起来:“千户大人曾说,你已经跟了他两年,以你现在这岁数……你家是绣衣卫军户?”
方恪抱拳:“总旗才思敏捷、举一反三,属下佩服之至……家父方孝堂,曾任上中所总旗。”
杨戈摆手,歉意的说:“令尊是……”
既是接班,那方恪既然在绣衣卫,他爹自然是已经退下去了,亦或者是已经不在了。
方恪笑了笑,似是漫不经心的答道:“家父三年前便已撒手人寰了,大夫与仵作给出的结果都是病故,但我一直没弄懂,一个昨夜还能吃二斤羊肉、挥五十斤大刀的好人,怎么会一夜之间就没了,还他娘的是病故!”
杨戈心头恍然,歉意的颔首道:“是我多嘴!”
方恪抱拳:“客气了,您与千户大人,都是属下最佩服的那一类人,只是属下生来卑鄙,做不成似您与千户大人这样的人,愿附总旗骥尾,建功立业、万死不辞!”
“好了,你就别拍马屁了!”
杨戈摆了摆手,缓缓说道:“你方才说的道理,我也认可,人想自保、想活着,没毛病!”
“但咱们终归吃的是绣衣卫这碗饭,就算不能给绣衣卫增光添彩,也不能砸绣衣卫的锅吧?”
方恪不明所以:“大人的意思是……”
杨戈面色一正,干脆利落的道:“我的意思是,咱们要自保,但这口锅我也不想要!”
方恪想了想,躬身道:“恕属下愚鲁,请总旗明示……”
杨戈:“贼首不是逃了吗?你即刻率两小旗弟兄,大张声势追杀贼首自西城门出城,一路追到与千户大人他们汇合……将县府的案子与城外伏击鞑子高手的案子,绑在一起!”
方恪愣了两秒,一拍手掌道:“妙啊,如此一来,既能让上边的大人物们怪不到咱们身上,又能让咱绣衣卫占住此事的主动权!”
杨戈颔首:“是的,谁要想再甩锅,那就必须得把鞑子高手入京的案子,一并翻过来!”
他摊手道:“总不能,我们绣衣卫既勾结鞑子高手入京,又阻击鞑子高手入京吧?这说不过去啊!”
方恪拱手:“总旗高明,属下心服口服!”
唠了这么久,也就这句话心口如一。
杨戈摆手:“抓紧去办,再拖下去,千户大人他们都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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