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季啊!把少年叫来。”
季道蕴被噎得难受,老鸡?那年轻一点是不是叫小鸡?哎嗨!“小鸡”来了。
叫虎子的少年走了过来,隔着三丈远站定。
“你是小鸡?”
少年皱着眉头,不言语,冷冷看着李子木。
“贵人,他不是,他原名裴虎子,是我在前两年路过苍山的时候遇见的,一晃眼,跟了我也有两年了。”
季道蕴面含欣慰看着虎子,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不是父子?”
“师徒,偶尔指点一二。”
“他喊你爷爷。”
“哈哈,师徒之情胜于父子。”
“呸!那叫爷俩,还说你正经?”
季道蕴又被噎了一下。
“虎子,以后跟着大哥混,三天饿九顿。”
裴虎子不点头也不摇头,看着不正经的傻缺,眼神轻蔑。
“哎呀!有个性!哥是带过兵,挨过打,带过队伍,骑过马,逛红楼,插过花,秦淮河里摸过虾,还治不了你?”
“你是哪个?”
“虎子,不可造次,快来拜见贵人。”
裴虎子很听话,行了一礼,敷衍的很。
李子木嘿嘿一笑,有个性,我喜欢。再逗逗他。
“往后啊,别跟着你爷爷了,跟着我。我带着你,你带着碗,你负责哭,我负责喊,年底一起当老板。”说完,李子木哈哈大笑。
裴虎子emo抑郁了。
季道蕴连忙来打圆场。
“启禀贵人,这次名单上的一百多人,大部分都是手艺人,还有几个读书人,有的还做过账房,幕僚之类的,其中有几个女子更是针线活俱佳。”季道蕴娓娓道来。
“还有女子?莫非……。”
“贵人可不敢乱想。”老季连忙解释。
“哦,懂!我懂!”
老季脸皮羞的无地自容,解释就是掩饰,完了,监守自盗的帽子是扣上了。也罢,能救下她们,自己受再多的委屈也愿意。
一个个父母求到自己面前,只愿能给孩子们一条活路,大恩大德不足谢。
老道终究狠不下心来,在贵人和孩子面前,违心的选择帮助孩子们,辜负了贵人的嘱托。
在他觉得是内疚的事,恰恰是李子木看中的事。打眼一扫,一大半都是孩子。
李子木心知肚明。
他也没脸留下来,看着虎子,说道:“以后好好跟着贵人,小铃铛就交给你了,爷爷走了。”
“贵人,告辞。”
“去哪里?”
“下船,离开啊!”
“我主要是看中了你。”
季道蕴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情况?原来是冲着我来的?他觉得自己听错了。
正在聊着,李从信一脸喜色,快步而来。老远就喊道:“哥,九哥,哈哈……。”
“停,STOP。”
老十被噎住了,挠挠得。刚刚办成一件大事,喜悦无处可藏,正要找人一诉欢喜,讨要奖励,嘎,被掐住了脖子。
“先这样吧,来人呐,开拔。”
“哥,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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