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直接被牛爷接手,他赶来的相当速度,立刻指挥起现场警员搜查线索。
房间里孤零零坐着的女生很显眼,没有女警陪她,她就一个人坐等着。
牛爷这才注意到有当事人在,顿时噤声,问裴铭瑾:“女服务员?”
裴铭瑾扭头懒得看他,淡淡的答:“不是,是目击者,受了点惊吓。”
牛爷也没在意不是服务员的女性怎么会出现在裴铭瑾的房间中成为目击者,努力挂上自认为温和的笑容,挤出一张圆圆的皱纹脸凑过去。
“姑娘?还好吧?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宁月香抬头,看到的是一张猥琐的脸。看上去年纪也不是很大,大约三十岁,可是笑得像怪蜀黍,有点瘆的慌。
她已经冷静多了,点头答道:“我只看到一个背影,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服务员,身高在170公分左右,体型偏瘦。我想他应该是假扮成服务员送菜,把餐车放在门前就从南面楼梯走了。”
见她回答得这么细致又有条理,牛毅豪愣了下,以为是其他警员已经询问过她,也没在意,继续问:“你没看见他的正脸?当时走廊上还有别人吗?”
宁月香摇头:“既然扮成服务员,就不好把脸完全遮住,我想监控应该有拍到他的脸。调出酒店监控查看一下就好了。”
“监控录像被人删除了。”
清清冷冷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出现,宁月香不禁抬头望,正看到裴铭瑾沉着一张冰块脸走来。
他走到沙发前站定,眼神灼灼的盯着她的脸看,目光森然得可怕。宁月香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心说这人到底是警察还是杀手啊,怎么全身都是火药味儿,想杀人吗。
他倏然俯身,清俊的脸庞毫无预兆的欺近,一双冰冷的眸子不带任何感情的盯着她,开口质问:“我的住处,你告诉了谁。”
她只觉心脏骤然一缩,手脚瞬间感觉不到温度了,彻骨寒意迎面而来,就像被死神的枯爪捏住了奄奄一息的心脏。
鼻翼传来清新的薄荷香气混杂着子弹的火药味道,一只大手在她耳旁掠过,轻轻的按在了她身后的沙发颈垫上,可她却觉得像是被扼住了喉咙。
他在怀疑她。
怀疑是她把地址泄密给歹徒,筹划了这次事件。不然她为什么会这么凑巧的出现在酒店里,跟歹徒“里应外合”的演了这场戏。
好冤,以为谁想趟这浑水吗。
倒霉死了,她真不会挑时候,早不来晚不走,偏偏赶上歹徒行动的那一刻。还要被这个浑身杀气腾腾的冰山男怀疑。
不过在这一刻,她的脑子却极为清醒,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回望着他:“裴警官,放置在餐车上的人头血液早已凝固,面皮发白,应该是经过冷冻处理。要做如此处理需要不短的时间,可见歹徒是早就策划好要让你看到尸体的头,不是临时起意。而我在两个小时前刚刚得知你住在这个酒店,在此之前我不知道你的任何情报。我没有告诉任何人,退一步讲,哪怕我想要通知歹徒,时间上也来不及。这一点分局的警官们都可以为我作证,我与这次事件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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