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手,厉声道:
“义封,你来!”
众人讶然,只见一个身材不高,似乎有些瘦弱的少年将军披甲缓步出来,他冲众人深深行礼,随即全然不顾身上的甲胄沉重,向郭图下拜,沉声道:
“将军唤属下不知何事?”
郭图得意洋洋地道:
“义封,我把你从大公子那借来,是为了什么?”
朱然迅速回答道:
“此乃南下大战,将军早料前军必然艰苦,特令我择精兵五百,皆披甲、好刀,酒肉齐备,以待进攻白马!”
郭图得意洋洋地道:
“那,义封你可敢先登攻城?”
朱然朗声道:
“我受郭将军大恩,当先登为将军图之!”
郭图哈哈大笑,再不跟韩珩多言,直接将手背在身后,悠然向前,肃然道:
“与我一起向前,必得此城!”
朱然今年不过十六岁,可已经颇为勇猛精悍,而且好军事有智谋,之前在袁谭麾下就已经非常出名,魏延来贩马的时候不住地与焦触吹嘘,焦触就蛊惑郭图想办法把朱然弄来。
郭图本来觉得一个才16岁的小儿又能做什么,尤其是看到朱然之后,发现这少年郎身量不高,看起来还有有点瘦弱,更是把郭图给逗笑了。
这哪是能先登的猛将?
他能作甚?
但让郭图意外的是,朱然给郭图展现了一样东西。
这东西的出现吓得郭图差点直接口吐白沫晕过去,之后很长时间都觉得自己在做梦。
但随即他惊喜非常,认为此事简直是上天相助自己成功,因此赶紧将朱然征辟为自己帐下司马,掌握军事,要钱给钱,要人给人,等于将这支大军全都交给朱然了。
朱然也投桃报李,保证这一战一定没有问题,他顷刻间就能帮郭图夺下白马!
韩珩觉得郭图简直是一派胡言,居然把大事交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郎,他不能忍耐,赶紧一把扯住朱然道:
“小郎,你待如何杀敌?”
朱然自信地道:
“我已经做投石车二十架,量那小城,若是一日不能攻破,乞斩我首级!”
“投石车?”韩珩吃了一惊,“是之前荆州的那种吗?”
之前众人都听说徐庶军弄出来了一种特别的投石机,可以发巨石,而且不需要太多的人力就能操作,此物可以昼夜不停发石攻城,再厉害的城池都挡不住此物轮流攻击。
不过这也是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么厉害大家也没有见过,如果真的是厉害的投石机,韩珩也想看看这东西到底有什么妙处。
朱然微微一笑,脸上露出桀骜之色:
“投石车嘛,我做的未必与徐元直的一样,但我的投石车一定厉害至极!”
韩珩稍稍露出失望之色,心道郭图是不是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一个骗子,现在深陷其中难以自拔了?
之前他也问过朱然的事情,朱然来历不明,据说曾经是袁术的手下避祸淮南,后来袁术败了,他还是个孩子,一路迁居到了兖州,之后在兖州做苦役受不了,又跑来跟着魏延贩马。
按理说这种人不可能有什么太大的造化,怎么突然大家都如此推崇,郭图这样颍川豪族出身的人到底是见了此人什么本事就对他如此信任?
韩珩思考半天没什么结果,只能悻悻地点头道:
“好,军中无戏言!若是足下能攻下白马,我自率众帮足下拼命阻挡张辽!”
郭图一摆手,哈哈大笑道:
“张辽有什么好怕的?我去阵前,亮出旗号,张辽见了我的旗号定然吓得魂飞魄散,怎敢再进一步?
不劳监军担心,只要……”
他满脸傲然道:
“只要将军实话实说,告诉那些鼠目寸光之人,这仗确实是我郭图打赢的就是!
尤其要让咱们坐镇邺城的二公子知道,我郭图是什么人?哪容得半分虚假,我等先登开路,袁太尉不用计较,径自猛进便是!
哼,若非之前有小人搬弄是非,这白马还用得着打?
现在我军可能早就围了许县,不是,围了雒阳了!”
韩珩听得快吐血了,只能点头道:
“好好好,你只要能打赢,我一定实话实说,绝没有半句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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