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格拉摩根郡,在1972年时被一分为三,分为了以斯旺西为首府的西格拉摩根,和以卡迪夫为首府的南格拉摩根和由布里真德、格拉摩根峡谷等组成的中格拉摩根。英文中基本上只要是姓摩根的,祖先都从或多或少跟这里有些瓜葛。现在,住在格拉莫根三郡的居民们,以这个姓氏为父姓的人并不多,而都用上了英格兰人的姓氏——这也就意味着这里会说威尔士语的人不多了。
所以,在南威尔士,反倒是说威尔士语的人不占主流。倘若在南威尔士的大街上用威尔士语打招呼,要么是威尔士民族主义者,要么是跟风的智力障碍者。
格里格威赫与马斯塔赫一样,都曾是在格拉摩根郡中威尔士语使用者相对集中的地区。格里格威赫被林义龙买下来之后常住居民只有林义龙一个人,自然而然地就没人讲威尔士语了。马斯塔赫的威尔士语使用人数不过1000人,只有在马斯塔赫的林场大门上还隽刻着的那个威尔士语名字还依稀地提醒着来人,这里仍是威尔士人的土地。
马斯塔赫的镇民们对西格拉摩根郡的林场所有权变动知道得不清不楚,他们最刚开始的担心认为买下格里格威赫的人会把这里的树木伐光种草,变成和格温特北边那样光秃秃的草地放牛养羊。在这个可能性被林义龙和议会联合公报否决之后镇民们就会往好处想:按常理来说,一个远东的业主不可能把这里当成缓慢收益的林场或者牧场,他们开始展望业主会把布莱肯林场当作旅游景点,促进当地的旅游产业,提供几十名服务员或者厨师或者单纯是无所事事的管理岗位。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随着十几名东欧林场工人和他们的家属开始在马斯塔赫镇上安家,他们就明白自己的盘算落空了——新业主真的要把这里当成林场来经营——偏偏马斯塔赫小镇农业工人和矿业工人居多,林业工人很少,不仅没能取得工作,反而要容纳这些外来居民。
马斯塔赫镇民最难以容忍的是,布莱肯林场的职工是提供三餐的,管饭的林场工人没经济理由给镇上的餐馆和酒吧贡献日常营业额,而林场的生活用品和农用机械的供货商、维护商,根据地域被分配在了西格拉摩根郡的内思和斯旺西,而不是本地商人。林场和住在镇上的林场工人更是由于sa邮编和登记地只向西格拉摩根郡议会缴纳居住税——换句话说,这意味着所有林场带动的经济好处和大头税收都被西格拉摩根郡议会拿走了,然而林场的这群西格拉摩根郡的纳税人反而要享受中格拉摩根的各项公共服务。
文化原因和经济原因一并,要把这些人从镇上赶出去不现实,镇民们于是开始自发地隔离林场工人,不允许工人们使用社区图书馆和游泳馆。
遇到这种情形,作为律师的林义龙想到了很多反制措施——重新启用在西格拉摩根的莱戴凡桥村的路口,或者把马斯塔赫河的河水断掉。可无论哪一种方法都不太现实。林场改变辖区又是不可能被接受的,只能这样的状态继续。
不得不与镇上的接洽人员进行协商,却没发现自己哪里对马斯塔赫镇能做一些贡献,林义龙想得是洽谈一些慈善事务,向当地的公共事务部门比如学校教会捐赠的3500镑和为消防和救护每名应急队员提供3万镑限额的抚恤保险。
3500镑这个数额的确定是有实际的考量的,他每年向西格拉摩根郡履行的林场的居住税只有3600镑,水费则因为与两地水务部门达成的马斯塔赫河维护协议,是完全免费的——所以他不可能额外支出相同一笔数额给中格拉摩根郡议会;他的工人们名义上的居住地是林场,所有林场工人居住的住房虽然在马斯塔赫小镇上,仍然算林场的一部分,需要缴纳的居住税是含在林场的居住税中的,不会要他们多付钱;在他的开支里,除去马斯塔赫中转去布里珍德和卡迪夫火车票交通费和燃料花费,唯一可能向中格拉摩根郡缴纳的公共收入的部分只有作为“布莱垦林场有限公司”住所地街角商店的25平方米不超过1200镑商业地产税,作为抚恤保险的投保费刚刚好。
于是,林义龙就带着签好的三张支票,前去预约的镇议会进行商谈。
镇议会的多数席位被独立选举人控制,很显然这里不是任意的主要党派主流,也就无所谓“供应工作”的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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