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结束欧陆主要河流的巡游,林义龙就被凯蒂拖到了卡马森郡的拉内利,参加一个由威尔士空中救援队组织的慈善晚宴,在近三年每年将近两万五千镑的资助下,林义龙已经成为为数不多的威尔士空中救援队的主要个人捐赠者之一。
在不列颠,空中救护车并不是国民健康医疗计划的组成部分。即使有一部分资金来源于威斯敏斯特,仍然是独立运营的:最主要的资金来源仍然是各个地方的居民的捐赠——布莱肯林场虽说离格拉莫根最近的莫里斯顿医院不算太远,但也不是能平稳地在20分钟内能够平稳抵达的路程。所以,林义龙每年都向威尔士当地的空中救援队的慈善基金捐赠一笔不小的款项,以防在真正需要用到救护车的时候干着急——财产可以通过保险公司赔偿,家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正因为这样,几乎每年所有的用于筹款的慈善晚宴,林义龙都会被邀请参加,同时被邀请的,一般来说还有一群有点分量的公众人物帮助筹款。这次晚宴,作为筹款明星的是一位古典音乐歌唱家,一位残奥会运动员和一个皮划艇运动员。
林义龙和凯蒂坐得位置离主宾席不算很远。
这种慈善晚宴的程序其实跟某些会议雷同,都是回顾上一年度的成就和问题,然后会谈到说我们还继续要发展什么,面临多少多少资金缺口,让受邀请的金主“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共建和蟹威尔士”云云。之前两次,林义龙都借故推脱了,只有这一次,因为哈瑟尔顿勋爵的出现,才让林义龙改变了一些想法。
哈瑟尔顿勋爵出生于西格拉摩根,出生的那座房子距离林义龙求学时的住地只不过几百米远;上个世纪80年代时曾经在内阁担任防卫大臣,后因与内阁其他成员在一些问题上观点无法调和去职,但依然在自己议员上的岗位坚持到了01年。去职之后,立即被他当大臣时期的反对党选为终身男爵,进入上议院,仍然是托利们内部具有很大影响力的大佬之一。刚刚进入上院时的影响力可以完胜只是有些钱的梅洛勋爵。
不过现在,这个可敬的绅士变成了风蚀残年的老人,曾经帅气的脸上遍布着老年斑,挺拔的身材有些弯曲,眼神也变得不再清澈。
“阁下!”林义龙摆着商业式的笑容,跟这个勋爵打招呼。
老绅士突然发现和一个亚洲面孔带着年轻女伴坐在身旁用餐时,稍显惊讶,立即调整正常。
“你就是林先生。”哈瑟尔顿勋爵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林义龙,他知道出席这次酒会时会被介绍给一些准备的人,没想到却是一个亚裔。
“是的。”林义龙谨慎地答话,“我们在科林斯酒店的公寓竣工仪式上相遇过,尽管并没搭上话。”
哈瑟尔顿勋爵的主要收入来源,是科林斯酒店公寓改造过程中承建方的建筑公司。现在在经营该建筑公司的,是哈瑟尔顿勋爵的次子,林义龙和这个已经跟林父一样年纪的公司经理稍稍有些交集,并不是特别多。
“那真遗憾,不过现在正好有这样的一个机会。”哈瑟尔顿勋爵说道,“我记得有传闻说,林先生跟我们那个年轻人菲斯克议员阁下的关系不错吧。”
“还说得过去。”林义龙回答道,“但如果排除这些私人交往的话,哈瑟尔顿勋爵阁下却是我和我女友共同在威斯敏斯特敬佩的几个议员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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