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完全正常。”林义龙答道,“只要田叔这几天无事,那萨曼莎你就可以在伦敦继续你的芭蕾事业或者继续进修,而不用当一个在威尔士阴冷乡间的律师事务所的前台。”
萨曼莎一下子高兴地跳了起来,不顾自己已经敞开的前襟抱着林义龙又亲又咬。
大悲大喜来得太快,对双亲的担忧和旅途上的疲劳让萨曼莎失去了活力,不久昏睡在林义龙的身上。
从萨曼莎的浴袍里拿出她房间的门开,林义龙吧萨曼莎放到床上,为她盖上被子。
林义龙对萨曼莎说的话没有一句是假话,但让他如此守规矩的是因为还有一个拿不上台面而不为外道的缘由——至少林义龙认为,艾米无论是外貌体态身高还是其他指标,都要完胜萨曼莎。既然是这样的情况,他也犯不上为了一个在他心中打分不高的目标影响他和田叔之间的关系——倘若萨曼莎能再漂亮一点,更‘坚强’一些,林义龙也不反对让两家的关系再密切一些。
林义龙要求的“坚强”指的是一个遭遇不幸的女孩穷尽一个“理性人”所有能想到的办法却仍然找不到合理解决她困窘状态的意志品质,具备只有这种的女孩子才会吸引到林义龙——凯蒂是这样,纳迪亚和薇拉是这样,艾米也是这样——林义龙不拯救她们只会让她们遭遇更大的不幸;萨曼莎却并非属于这一类,即使看起来境遇相像,林义龙对田叔和他所里的君子协议一清二楚,萨曼莎只是遭遇了小小的困难就主动投怀送抱,林义龙无法接纳。
虽然有些担心,萨曼莎还是安静地与林义龙在狮城闲逛了两天,坐着同一班飞机返回伦敦。
在机场,萨曼莎的母亲田婶正在非常着急地等待着女儿,母女俩刚刚见面,就抱头痛哭,作为不知情的妻子,田婶的泪水是真情实意的,但知晓一些内幕的作为芭蕾舞演员的女儿,却是演出来的。
“我们好好的,等着爸爸成功摆脱囹圄的那一天。”萨曼莎宽慰着田婶。
田叔是不太可能这样通过并被释放的,在避险申请中,虽然边境管理局给出的指导时间,但林义龙在格拉摩根谷区做法律援助方面的代理人的时候,他发现最长有26个月避难申请没有批准而被滞留在边境监禁区居住的。从法律层面来说,没有一条成文法约束避险申请的受理时间,林义龙听过的最长的一个申请人在曼彻斯特的一个监禁区被关押长达8年,比这个人放弃申请回到他祖国还要悲惨。
在这些被私人承包的监禁管区,生活水平和自由程度甚至未必能达到同样的承包商旗下的监狱那种的水准。这样的生理压力、无休无止的避难询问和对未来焦虑的三重压力下,避难申请人的精神健康受到很大考验【注1】。当一些试图走这个途径留在英国的留学生发现除了同样要在这些监禁管区“服刑”之外,他们自申请之日起再也不能踏上祖国一步——这是他们必须付出的对价。
田叔在走这一步之前,林义龙已经把所有的前因后果都向这个田叔说了一遍。可田叔的最终结局与某种上层倾轧密切相关,他决定把命运交给自己,毅然决然地踏出了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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