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拖延时间了,早走晚走都得走。你姐姐被你害得现在仍卧床不起,你还是安分些吧!早知你命这么硬,我从始至终都不该对你抱什么幻想!”任秉天现在十分后悔纵容予施偷偷回岛来。
予施听罢,含在眼里的泪终于如决堤般奔流而下,但却连呜咽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一丁点,除了那双紧抱着剑的双臂外,全身如烂泥一般瘫在木箱里,不再动弹!
他的心,或许已经死了吧!
杜长风也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把予施带走。
任府
“老爷这是又要出海?这才回来一日,怎么就走得这么急?”冷芷媚小嘴嘟得老高,不太乐意。
“我总是有事才脱不开身嘛,谁愿意没事东奔西跑不嫌累得慌?”任秉天余气未消,当即斥责了冷芷媚几句。
“老爷回来得匆忙,外面的事定没有处理妥当,现在赶回去,希望还来得及。老爷下船时我便让人检修保养好了船只,淡水也给老爷备足了,船舱也收拾好了,老爷尽管放心!”杜丽姫倒会卖乖,自己啥事没做,偏又让人觉得什么都是她做的。
“嗯,我交待几句,你俩听好!一、惜君入宫当侍女的事我已安排妥当,但参选过程还是跟着大家走,别授人以柄,惜君也不宜知晓;二、我会尽快赶回来,但如果被事情耽搁回不来的话,你们一定要确保这段时间惜君的安全,若能待在岳父那里就尽量让她不要回府。”任秉天故意不理杜丽姫的小心思,只是安排着自己的事情。
“知道了!”杜、冷二人回答着,冷芷媚心里却暗自窃喜,杜丽姫再会做好人,可在装“瞎”人面前却像是一拳打在棉花包上,有劲也无处使。
杜丽姫哪会轻易让人看了笑话去,“老爷安排完了事,不妨说说笑话,唠唠闲嗑:夫人我很是好奇,老爷船尾怎么跟了一群好生调皮的鱼,赶都赶不走!”
任秉天一直紧促的眉这才舒缓下来,看来杜丽姫不只是口头上关心他,也确实亲临过现场,否则也看不到那些怪鱼。任秉天要的就是这个态度。
“鱼确实调皮了点,但却是好鱼,要不是有它们帮衬着推船,我还没有回来得这么早呢,很多好事儿我怕要错过了。”任秉天意有所指。
“老爷福泽连绵,福气一向是深厚,自然处处行大运,好事儿怎么着也会都留着给您的。”冷芷媚不甘被冷落,忙说着好话。
任秉天没有搭理她,反倒是意味深长地盯着杜丽姫道:“岳父觉得惜君年龄尚幼,不太赞同惜君入宫做侍女,我都快被说动摇了,你怎么看?”
“杜家主是一向深谋远虑、才智过人,但惜君是我们任府的人,这些事也是任府的事,他的建议我们应该多听多想,但决策还是得老爷您亲自做才好。”冷芷媚难得说话稍微委婉了一次,但意思却很明显——杜长风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任秉天听罢笑了笑,不置可否,只是朝杜丽姫身边凑了过去:“大夫人是最了解岳父的人,我想让大夫人分析一二!”
“我怎么可能是最了解父亲的人呢?最了解父亲的只会是我的母亲,可惜她走的太早了。”杜丽姫面无表情地说着,仿佛与她无关。停顿许久,才又接着说道:“父亲做事一向思虑周全,谨小慎微、高瞻远瞩但富贵险中求,太过保守可出不了头,我倒觉得可以一搏,教育得从小抓起,我倒觉得惜君入宫怎么看都是一件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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