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我见她开始,我便暗自心许,竹哥自从他娘亲死后,就再也不允许任何一个女人进入御王府,如果那人勉强进来了,他也会搅得她不得安宁,除了她!”他边说边感叹:“其实不仅是因为竹哥,更多的是缘分,我既然已认定是她,就不会丢下她不管!”
本来还愁她没有功夫防身,现在好了,有了内力,他有把握能迅速教会她。
西竹抬头望着慕修蒂,日光衬着紫衣散发出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半晌,微微张了口:“就算……就算要耗费你半身的内力也是一样的吗?”
慕修蒂冷下脸,冷酷看着西竹,那无情的眼神让她住了口,不敢往下说。
“罢了。”西竹起身,“既然是殿下您的决定,我也不好说什么?”
西竹行了礼,转头再次望了一眼苏浅浅,一会儿说话的功夫,人已经昏睡过去了。
脸上的皮肤更红了,血液隐隐在她皮肤下面暴走着,鼓动得血管都清晰可见,她无法想象再由苏浅浅这么下去,她会不会死于血管爆裂?
“守住丹田……”西竹见无法说服他,只好耐心地教他,一边招呼门外的侍卫葛尧帮他护法,一边取出银针帮苏浅浅打通经脉。
银针按照脑海里的思路精准地插了下去,银针入穴,挨针的人顿时难受起来。
昏迷的苏浅浅似乎觉得身上的奇经八脉被一只只强劲的大手往各方向拉扯着,似乎要将她撕成碎片。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感让苏浅浅忍不住大叫出来,可是嗓子被烈火灼烧得异常干涩,她拼了力气也叫不出一个字,只能大大张着嘴无声的喘息呐喊着。
她额头的汗珠不停的滚落下来,浑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抖,牙忍不住咬下,嘴唇就被咬破,鲜血溢出。
极度的痛苦莫过于此吧!
慕修蒂无法想象她在受着什么样的痛苦,恨不能帮她分担一些!
慕修蒂正在心急如焚时,西竹分神说道:“按它的百会穴,引导她的内力到丹田,务必小心反噬!”
他立即盘腿,以掌心贴在苏浅浅的百会穴上。
一股炽热的力道立即冲击着他的掌心,他秉除杂念,认真地将自己的内力推送进去。
西竹将银针扎进苏浅浅肩部的天宗穴上,心里轻轻叹了口气,这种锥心之痛,就算堂堂七尺男儿都不一定能承受得住!
也不知道苏浅浅能不能撑过去?
苏浅浅已经疼得死去活来,体内的真气猖狂的四下乱冲,她就算在昏迷中都能感觉自己的血管,忽胀忽缩,似乎要撑裂她所有的经脉一样。
脑子里意识涣散,苏浅浅想放弃,耳边却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叫喧着:“苏浅浅,你必须给本王活下去,这次放弃了,你就没有活的机会了!”
苏浅浅支撑着,寻找体内的一点微凉,移动着自己的步伐,试图靠近那点微凉。
慕修蒂面对着她,看到她的脸变得血红,衣裳上面已经被冷汗湿透,让她一阵阵地揪心!
他有些不忍地垂下眼,没想到,见惯了战场上杀戮的自己,面对这张柔弱中透着倔强的脸,也会有不忍心看的时候……
“殿下!守住!”
方才的一下分神,苏浅浅体内的内力冲击着慕修蒂的内力,竟然差点震飞西竹的银针,西竹急得大叫,葛尧腾出一只手抵在了慕修蒂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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