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却认为高远怂了,不屑地看一眼高远的车,见车牌是江东省的,愈发感觉外地佬好欺负,于是更来劲了,薅着高远衣领子的手猛地往下一拉,横眉立目道:“跟你好好说话,你脸很大啊?知道这是哪儿吗?这是皇城根儿!你一个外地佬也敢在这里耍横讹人,不给你点儿颜色瞧瞧,你还以为四九城的小爷们都是吃素的!”
说着,他举拳就要击打高远的肚子。
高远等的就是这一下,在小黄毛薅他脖领子放狠话的时候,他已经有所防备了,后撤一步,弓着身子率先踹出一脚。
这一脚那叫一个势大力沉,把没防备的小黄毛直接踹飞。
谭思源想要制止的时候已经晚了,黄毛同志咣地一声摔倒在地,半拉屁股都快碎了。
黄毛哎呦一声,勃然大怒,对旁边几位碎催大声喊道:“看什么看?没见小爷吃亏了么?上!都给小爷上!把这孙子掀翻了!出了事儿我负责!”
其余人等一拥而上。
这时候,谭思源终于反应过来了,拦在高远身前张开双手高声喝止道:“停!都给我站那儿!”
碎催们紧急刹车,站在那里茫然不解。
怎么个意思啊源姐,黄毛哥可是给你出气来的,你咋还护上这个外地人了?
谭思源心说,本姑娘要是任由你们跟高老四闹起来,倒霉的是你们几个啊。
黄毛也不会了,爬起来揉揉屁股,强忍着疼痛走过来,目光如电瞪视着高远,问谭思源道:“姐,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俩认识?”
谭思源苦笑着点头,说道:“他就是高远。”
黄毛狠狠愣了一下,再望向高远的目光就变得热切起来,“姐夫啊……”
谭思源:“滚!”
高远也不由得苦笑起来,“别乱喊啊,我跟你姐可没啥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
谭思源的神情微微一阵黯淡,本姑娘就这么不着你待见吗?气死我了!
黄毛可不听高远的解释,又窜上来从头到脚打量着高远,激动地说道:“是了,跟照片上一模一样,难怪我家老爷子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姐夫你真是太帅了!不是,刚才怎么个情况啊?你咋还开着个外地牌照的车呢?故意扮猪吃老虎勾引我姐上钩吗?”
这小子的脑洞跟常人似乎大不相同啊,思路太奇特了。
高远哑然失笑,没回答他一连串的问题,对谭思源说道:“没事儿了吧?没事儿我走了,车子就各修各的吧。”
说完,高远走到车前,拉开车门。
谭思源不干了,跑过去摁住车把手,瞪着高远说道:“你什么意思?以为本姑娘是个撞了你的车不肯负责的人吗?本姑娘还没到仗势欺人的程度,刚才说过了,修车需要多少钱,我赔给你!”
这是不要不行?
高远无奈了,看着身材婀娜,面容娇俏的谭思源淡然说道:“你没必要跟我解释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咱俩本来就没有交集不是吗?至于修车能花多少钱,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辆车是我家老二送我的,我看了下,也就是换个后杠的事情,回头我让老二送到修车厂换了就行。
就这样吧,我确实还有事情要去办。另外奉劝你一句,好好教育教育你弟弟吧,他这样的行事风格,惹到不该惹的人,会被人打死的。”
掰开谭思源的手,高远上车,砰地关上车门,开车扬长而去。
看着远去的汽车,谭思源气不打一处来,跺着脚咕哝道:“自大狂!臭屁狂!你凭什么教育我?还说跟我没交集,你给我等着!”
小黄毛凑过来,看着无能狂怒的堂姐,嘻嘻笑道:“姐啊,你是不是看上高老四了?”
谭思源一个大脚踹过去,又把谭鹏飞踹了个大马趴,怒声说道:“我看上你个头!你要是敢把今天这件事情说出来,姐保证扒了你的皮!”
谭鹏飞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忙说道:“不敢,我保证绝对不跟家里人说。”
谭思源哼了一声,气呼呼上车,一踩油门,走了。
看着霸道的后保险杠都撞裂了,高天脸上那叫一个光芒四射,啧啧了两声,打趣高远道:“被谁撞的啊这是?这也太惨烈了。”
高远很郁闷的说道:“别提了,倒霉透了,去给先生拜年,回来的路上被谭思源那丫头连撞了两次。”
高天哈哈大笑,“你跟那丫头就是孽缘啊。”
高远苦笑道:“什么孽缘不孽缘的?你少在这里幸灾乐祸了,那丫头骄横跋扈的,我可不想跟她发生交集,今后见了一准儿躲着走。二哥,你路子广,把这车送到修理厂去换个后杠吧,我明儿回去还要开呢。”
高天点头说:“这是小事儿,我这就让人过来开走,晚上给你送回来。”
他掏出手机拨打出去,没过十分钟,人来了,把车开去修理厂。
高远懒得动弹,晚上在家吃了个饭就早早休息了。
次日一早,见车已经停在门口了,他吃过早饭,收拾了个包跟老太太打声招呼就往江陵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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