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妙扶将压在自己心底数年之久的陈年往事说出来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她忽然觉得神清气爽,整个人都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而雷星河,则是瑟瑟发抖。
他竟然在师姐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丝隐藏的杀意。
他一个九尺高的大汉,忍不住脖颈一缩,随后苦着脸,连忙道歉道:
“师姐,您快消消气,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质疑你的……”
经过宣泄后,道姑的情绪终于是稳定下来。
她伸出玉指,点了点壮汉的头,问道:
“对了,话说今天让你去邀请司空月灵之事,她是怎么回应你的?”
雷星河见师姐终于把话题拉回到正轨上,生怕她又想起灵石之事,忙不迭的回道:
“她说她要稍微考虑一小段时间后,再给予答复。”
季妙扶闻言,沉吟片刻,继续说道:
“此时事关重大,拖不得,我们顶多等她十二个时辰,若是十二个时辰未有答复,我便亲自去月灵岛拜访一遍。”
壮汉听到师姐的话,犹豫了一下,说道:
“师姐,咱们至于这样吗,前些日子不是听说司空月灵和叶松打了一架,不相上下么……”
“我觉得,她和叶松的实力,应该相差无几,何必废这个心思呢?”
季妙扶闻言,长叹一口气,回应道:
“你懂什么,争夺谷主尊位,能多一分力量就多一分胜算。”
“那司空月灵实力虽然暂时看似和叶松差不了太多,但你别忘了,她可是极其罕见的先天水灵体,修炼天赋比我们的先天纯灵根还要好上一大截。”
“半年时间便从筑基境前期突破至后期,就凭这种恐怖的速度,相信再给她几个月,很有可能触碰到结晶境的那道膜。”
“本以为叶松在筑基境后期待了这么多年,也差不多能熬到这个境界,结果你白天一试,竟是个废物。”
雷星河听到师姐说起叶松,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他犹豫了一下,开口讲述道:
“师姐,今日我击溃那叶松的最后一击时,似乎看到他身上出现了一道颜色极淡的血红色光膜,但转瞬又消失不见。”
“当时我打的稍微有些上头,并未细想,如今冷静下来,却愈发觉得这场比斗,给我一种说不上来的古怪感。”
“师姐,我脑子不如你好使,你觉得这其中……是不是有蹊跷?”
道姑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你将比斗的经过,细细说一遍,尽量不要漏过任何细节。”
听到师姐的要求,壮汉沉默了片刻,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这才开口,将那场比斗的细节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季妙扶听完后,目光有些明灭不定。
她沉吟了半晌,缓缓的道:
“听起来,这场比斗似乎很正常,从一开始的相互试探,接着全力进攻消耗灵力,随后互出奇招的博弈,再到最后底牌和杀招的大比拼。”
“除了最后叶松的底牌竟然是一枚废符、和你所说的那道血红色光膜以外,倒没有不对劲之处。”
壮汉闻言,点了点头。
“说起来,若那叶松的底牌不是废符,恐怕输掉的人,就是我了。”
“这么一想,他似乎也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废物?”
季妙扶皱着眉头,一幅沉思的模样。
到最后,她摇了摇头,说道:
“算了,不细想了,我毕竟没有去现场观看你俩的比斗,所以无法做出精确的判断。”
“不排除叶松有放水的嫌疑,但如今既然已经确定了拉拢司空月灵,那就不要去深究背后的缘故了。”
“诶……我这几日东拼西凑,找熟识的好友借了一圈,手中勉强凑出了七千枚灵石,希望足够让她动心吧……”
说到这里,道姑又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师弟。
“若不是因为你这个败家玩意,师姐我何必这么精打细算。”
说完,她又仰头看向夜空,只觉得上面的闪烁着的繁星,就像是一颗颗数不尽的灵石。
道姑很是惆怅。
“师弟,只要师姐能够夺得这届的谷主尊位,从此,我们就再也不用为灵石发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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