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门口有一块路面塌陷,有个绕不开的水坑,汽车不能开进庭院,只能停在大门不远处。
韩大胆儿和白崇伟下了车,这小雨虽然停了,却仍有些毛毛细雨,落在身上脸上。
在天津卫这么干燥的环境下,雨水会让人觉得十分湿润。只不过,现在这个月份,这些毛毛细雨,很快就变成了寒气。这股阴冷的寒气直往人骨头缝里钻,让人不禁直打寒颤。
这时天空依旧阴云厚重,下午的阳光映在阴云上,透出一些阴冷的白色,不但没给人明亮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分外阴沉压抑。
两人来到铁门前不远处,虽然绕不开前面水坑,但却能踏着几处露出水坑的砖头,走近铁门,犹是如此的,裤腿和鞋上也都溅了些泥点。
铁门并没锁,门口也没人,两人推开铁门自己走了进去,韩大胆儿还纳闷儿,怎么连个看门的都没有,但走进庭院才知道,这地方根本用不着人看门。
因为门口正蹲着两只硕大的黑色猎犬,朝他俩不停地前扑狂吠!
这猎犬和中国狗长得可不一样,既不像关中细狗那么轻盈,也远比西施京巴大得多,健硕得多。两只猎犬身子发黑,两耳竖立,眼神凌厉异常,看着就那么凶悍。
白崇伟赶紧让韩大胆儿别动,他可认得这种狗,这是几十年前才出现的新犬种,原产自德国,是用培育这个犬种人名字命名的,名叫“Doberman杜伯尔曼犬”,最早是作为军事用途,这种狗忠诚度高且十分凶悍。
这两只狗看样子就很凶猛,要不是每只狗脖子上都有项圈铁链,韩大胆儿还真没信心,能毫发无伤地撂倒两只猎狗!不过来的人只要站在门口不进去,两只猎犬就只是吠叫,而且又有铁链子约束,猎犬就是想扑击,也没法够着门口的人!
这时一个身穿西式燕尾服,管家模样的中国老头儿走了过来。身边带着两个佣人。两个佣人虽然穿着洋服,但都是中国人。
那管家摸样的中国老头,不能确定眼前两位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于是用英语问道:
“Excuseme!MayIhelpyou?sir”
这老头儿英式口语说得十分标准,完全没有那时候很多中国人说外语的中国腔调。
白崇伟道:
“我们是中国人!”
老头儿赶紧道歉用中文说道:
“请原谅,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两位的吗?”
这老头英文十分流利,说中文反而带着点外国人的口音腔调,听上去十分奇怪。
白崇伟掏出一张请柬递过去,老头儿看完赶紧施了一礼,然后把白崇伟和韩大胆儿请进大门,两边的中国佣人,用尽全力拽着两只想扑上来的猎犬。
老头儿在前面引路,自我介绍道:
“我是这里的管家,我姓蔡!也可以叫我“沃尔特”!展览宴会是晚上六点,两位来得有点早了!”
白崇伟道:
“我们有点事,想在宴会前单独见见你们老爷乔治布朗先生,所以就提前来了!”
管家老蔡道:
“我去通报一声,不过恐怕不行!”
白崇伟问道:
“为什么?”
老蔡道:
“两个月前,老爷和朋友一起出了趟门,回来之后十分害怕,就很少会客了,每日三餐,也都是我们把食物送到房间。”
白崇伟疑惑道:
“这么奇怪?”
这时三个人来到红堡的门前,韩大胆儿抬头见,门楣上和两三扇窗户上,挂了十字架和不少大蒜!挂得密密麻麻的,遮住了整扇窗户玻璃,于是就是问道:
“这些东西应该是驱魔的,你们这最近发生什么事了?”
老蔡叹了口随口道:
“闹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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