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者个头不高,一身补丁罗着补丁的破旧布步衫,倒是还算干净,骨瘦如柴,头戴布巾,大耳朵,大嘴,小眼睛,小鼻子,怎么看都不甚协调,额下一撮小胡子,还粘几滴酒水,手里拎着个酒葫芦。
他醉眼惺忪的看着官婵飞,道:“你是何人,来此作甚,那条大虫是你领来的吗,我们这里是不收压寨夫人的。”他指了指官婵飞又指了指蓝溪龙。
官婵飞心想这就是解元老祖吗,怎么如此模样,还此般无礼。但又敢怒不敢言。
“游怀师叔您老人家可好啊,是我,我是修图。”修图在藤筐里冲着小老头喊道。
游怀拎着酒壶晃晃当当的往前走了几步,用小眼睛瞄了一下,道:“原来是你小儿,看见你师叔我怎么还不下下来,那上面坐着舒服怎地,我也上去试试。”话音未落,游怀蹑影追风般的速度腾跃而起,又如鸿毛般轻轻的落到箩筐里。
这速度太快了,官婵飞只见人影一动,眨眼之间,人已到了修图身旁。这时蓝溪龙不干了,它像不甚喜欢这个小老头,或者不喜欢人家叫他“大虫”,它单足刨地,晃动着身体,发着怒吼声,达达托见状,赶紧细语一番,才让蓝溪龙停止了躁怒。
游怀在箩筐内摇晃了几下道:“这虫儿不甚喜欢于我,回头我给它灌点酒,它就乖了。”
蓝溪龙极不愿意的发着低吟声。
修图道:“师叔莫怪,侄儿有伤在身,请恕不能给您行礼之罪。”
游怀道:“来我看看你伤在哪了。”他说着就在修图的身上摸来摸去。
修图无奈地道:“师叔,我是中了毒,已入骨髓,全身动弹不得。”
游怀挠挠头道:“原来如此啊,那你不好好在你的若兰镇养伤,跑回日照峰作甚。”
修图苦笑道:“师叔您有所不知,这毒甚是厉害,我是来找师傅他老人家帮我解毒的。”
游怀叹口气道:“你师傅不在家,去了...去了叫什么大罗山,受邀约参加什么百仙宴去了,你说他一个下仙还非得厚着脸皮去,我都替他丢人。”游怀说完扬起酒葫芦喝了一口酒,又用手抹了下嘴。
修图一听心想这可怎么办,也要去大罗山找师傅吗?恐怕不妥。
游怀突然纵身而起,随手又抓带起藤筐,飞身到了地面,把藤筐稳稳的放在地上。道:“走我们进去说,师叔我也不比你师傅差到哪里,我先给你诊治一下。”说完又向童子门喊道:“小兔崽子们,赶紧过来抬进去。”
官婵飞跟着他们走了进去,但见院中苍松翠柏,蝶飞鸟鸣,好个静修之所。只听修图对达达托说道:“托儿,这就是我和你父亲从小一起长大的地方,真是历历在目,就如昨日一般啊。”修图睹物思人,说着就眼泪流了下来。
达达托听修图一说起父亲,顿时也流下了眼泪,他紧握双拳,复仇的怒火在次被燃起,发誓定把仇人碎尸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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