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坐飞机林染就体验到了晕机的痛苦。飞机在高空中飞翔的时候,林染看着窗外层层绵延的云彩,只觉得耳膜不断地被人敲击着,尖锐的痛感蔓延了整个大脑。外界的声音好像都和自己隔得很远,仿佛自己是一个世界之外的人。
对失聪的恐惧加上耳鸣的痛感让这次坐飞机的体验无比漫长。又有小孩子哇哇的哭声更让林染觉得疲惫不堪。
好不容易飞机落了地,林染的耳朵还是没有好转,仍然觉得双脚踩在棉花上,耳朵也被棉花塞着。头晕目眩的,简直不想做个人了。
跟着稀稀落落的人群拿了行李之后,不知怎么的林染又走到了出发大厅来。
想给父母打个电话问一下他们在哪里,却发现手机没电无法开机。林染只能继续朝出发大厅的门口走着,想问问那一排保安怎么走出去。但是保安显然没时间搭理她。
许多和她一样大的姑娘穿得五彩斑斓的,手里举着什么东西,头上也戴着一个很浮夸的头饰,站在出发大厅入口的两边。队伍不断往路中间壮大着,保安一直将她们往门的侧边赶。
林染走到保安跟前的时候,保安说她:“小姑娘往里面进走一点,不要堵在路中间嘛,一会儿还有其他人走呢。”
林染想告诉他,自己只是来问个路,不是这些人中的一员。虽然她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又来一个保安拿着手机过来要给人群拍照,不过大部分人都戴着帽子和口罩,显然是早有准备。
这个保安笑得很温柔:“小姑娘,你们是来接谁的呀?”
林染摇了摇头,旁边早有姑娘举了举手中的条幅“罗辰旭呀,给你看叔叔,这就是罗辰旭,是不是很帅呀?”
林染恍了一下神,她的大脑因为这个惊喜来得太突然已经停止工作了。好在又迅速得启动了程序,她迅速地看向说话的姑娘,那个姑娘没有戴口罩。
林染觉得这样好看的人不戴口罩是正常的,白色衬衫上还能看到小格子的纹,黑色的长发自然地垂在身后,白皙的脸上是透亮的眼睛,恰到好处的腮红显得她又有几分娇羞。
这个姑娘手里拿着的手幅上印着的是罗辰旭最新的角色,银灰色宝蓝纹的衣服只露出些许领子,衬托得那张脸更加清贵无双。
那是机场大厅的3号门,络绎不绝地有一张张面孔从一辆辆车上走下来,引得人群中一次又一次的骚动,期待。
偶尔有老外好奇地站在姑娘们面前,有活泼的早就举着手中的海报“啊啊啊啊啊”地安利了起来,剩下一脸茫然仍然有着微笑的老外,仿佛也被手幅中的人吸引了。
林染站在人群中,感觉前几日渐渐对罗辰旭平静的心情又再次跳跃起来,她觉得这是上天给她的指示,不让时间冲淡曾经的浓情。
她鼓起勇气问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姑娘,“哥哥的航班是几点呀,他会不会从别的通道走了?”
白色衬衫的女孩回过头,脸上还是泛红的笑容。“我问过黄牛了,说是下午两点的航班,这不他的保镖已经过来了,应该快来了。”
虽然林染纳闷黄牛不是卖票的吗,怎么知道这么多。但是她顾不得想这许多。林染顺着她指着的方向,果然看到两个高大的黑衣人站在入口的附近,低头玩着手机。
她当然认识这两个人,总是在各种场合看到他们在罗辰旭的两边出现。
林染被人群挤到了第二排,尽管她个子不低,还是要踮起脚尖才能看到门外路上的情形。她尽量保持着平稳,后悔没有听母亲的话去学了芭蕾,不然光是踮脚尖也能舒服许多。
林染终于撞到了那个白衬衫的女孩,她觉得自己就是故意的,就是想多看看好看的人。“对不起,不好意思。”林染抱歉地笑了一下,可是人群拼命地将她向那个女孩推去。
“没事没事,你往这边站一点吧,这里有点挤。”林染被让到了第一排两个人之间的缝隙里。
“你是第一次来送机吗?”白衬衫女孩问道。
“嗯嗯!”林染用力地点了好几下头。
“我也是呢,就你一个人吗?”白衬衫的女孩又问了一句。
“嗯嗯,就我一个人。”林染笑了一下。
“那我们一起吧,你给哥哥写信了吗?”
林染尴尬地摇了摇头,“没有,我的字特别丑。”
“我的字也不好看,但是我还是写了几句话给哥哥。你也写几句吧?”白衬衫女孩说,“我包里多带了信封和信纸。”
她给了林染一张暖褐色的牛皮方格纸,一只薄荷绿色的签字笔。林染把信纸摊开,不知道在哪里写,也不知道写些什么。
那个女孩示意林染在她的背上写,好像一下子回到高三,课间操趴在前面的姑娘身上写试卷的时候。
林染在信纸上写道:“那一年《北水苦》播出的时候,第一次认识了哥哥。开心哥哥的事业越来越棒,希望我们带给哥哥的支持,赞美能够成为哥哥的底气和铠甲。即使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也希望依然是哥哥的笑脸呢!见字如晤!”
随后这张信纸被装在了一个和它一样颜色的信封里,信封上也有浅浅的方格,边缘是淡淡的绿叶,映衬这点点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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