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琉璃赶忙拆了信:
“杜兄,长剑已收到,爱子甚是喜欢。那对鞭子,曼家之收了莺飞鞭,给了庶子。杜兄,不要多心,涧家与曼家为世交,不会影响关系的。小辈们还小,我们可以慢慢培养。”
曼琉璃神经突突的跳着,看着落款,辽原。
这两个字太过扎眼了,自从雁飞堂后,涧辽原和曼浏江就失踪了,涧家找寻数月无果。
曼琉璃不自觉皱起了眉,又拆了第二封。
“杜兄,你怎能对一个孩子下手呢,鸣禾还那样小。我知道蜚语兽一族马上就要灭族,可是再怎么需要一个寄体,也不能用在一个孩子身上啊。煜家本就不同意不参与我们事,若是被查出来,这可了得啊。”
鸣珂?鸣禾!
曼琉璃抱起盒子,冲出去,愣愣的看着那个在啃果子的少年。
少年还没等说什么,曼琉璃一扔盒子,跪下来红着眼看着她眼前的少年,她记得杜文昆说鸣珂左腿上有烫伤,“你左腿上……有没有烫痕。”
“烫痕?”少年还没反应过来,曼琉璃已经把他衣服撸上去,磨砂似的伤痕爬在少年小腿上。
少年打掉她的手,曼琉璃有些失神,胡乱擦掉她眼角的泪水,少年有些不乐,“你们那里的人都这样肆意吗?”
蜚语兽是鸣禾,鸣禾是蜚语兽,所以他一开始知道她是远乡的人,他是真正的通晓未来。
“你都知道,你为什么不走?”好半响,曼琉璃才开口,声音颤的厉害。
“你哭什么?”鸣禾反问。
曼琉璃坐回去,“我想我哥哥了……”
鸣禾顿了顿,才开始回应,“我对我的记忆,只有鸣珂两个字。其他的,就都是些你的事了。我看不清你的脸,只能看见一抹红影”
“对不起……”曼琉璃止不住眼泪。
“我恨过你,后来我看到你来救我,我就不恨了。”
“对不起……”
“鸣珂是我的名字?”
“不是,鸣珂是你哥哥,你是鸣禾。”
两人陷入了沉默。
曼琉璃恨极了自己,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她该怎么和鸣珂解释,他找寻的弟弟成了寄体,原因就是要等远乡的曼琉璃来。
“鸣禾。”曼琉璃尝试喊他。
“嗯?”
“你看到最后了吗?”
鸣禾抬起头,脖子上铁链噌噌的发出扯动声,“看到了。”
曼琉璃不问,低下头继续翻动第三封信。
“你为什么不问?”鸣禾淡淡开口,“逆行,可以改变。”
“除了一些特定的人和事,我并不喜欢这里。”曼琉璃低低的说着,手里的打开了第三封信。
“杜兄,我无法用言语表达我的激动,真的来了,我们的一切没有白费。冲撞曼兄时的言语,与蜚语讲与我们的简直一致。接下来会回如云院,朱皎那边,我们是否知会一声。”
第四封:
“杜兄,如今金家脱离我们要独行,留与不留,我觉得可以留给小辈们,正巧是一个考验的机会。木家与煜家交好,难以挑拨,好在至今他们守口如瓶不曾参与。木家与煜家,想要瓦解一方,得让事情发生的顺其自然一些才行。”
第五封:
“杜兄,身体可还好?以身祭扇,过于风险了。上次封扇,就去了半条命,如今,若不是蜚语,我说什么也是不让的,唉。云漓彩扇我已经放进去了。虽然我知道琉璃最后会救我凡臻,但我还是有些不安。我发现凡臻对琉璃不似从前那般,是认真的。琉璃还是避着他,我怕凡臻深陷。”
第六封:
“人已全部从杨氏撤出,瘟疫已有萌生的迹象,棺中信已放,朱皎死。事情都在计划中,勿费心神,养好身体。”
第七封:
“煜义豪已死。煜家是保证过的,临死前才将琉璃事全盘托出。如今,鸣珂也是知道了的。杜兄,看着小辈们长起来,我们还能撑几年。”
第八封:
“为何棺中信事后会背离蜚语的预言。”
看到这里,曼琉璃下意识的去看了看那个还在一停不停啃果子的少年。
第九封:
“就连蜚语都感应不到琉璃,她是不是真的回去了?至于淋家的事,我会尽快退进的。”
第十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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