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下外套,露出一副好身段,让台下东方西方的小妹妹们看看型男的样子。
情侣们只在几秒内就开始反目成仇,这人形媚药夺走了大部分女同学的目光。可是伍德教授的眼神却冷得让人遍体生寒。
伍德拿起粉笔,在前置黑板上写下魔术两个大字。
“我来上第一堂课,课程是魔术。”
紧接着,写下自己的名字。
“Word Pluck。”
华约在西国大陆的实际掌控者,北约的眼中钉肉中刺。
“伍德(Word),是文字,语言,发声,许诺,保证。而普拉克(Pluck),是胆识,意志,勇气,勇敢的,褪去,拔除,摘下。”
伍德用米特兰的西语,重新解读了名字的含义,然后又用最原始的语言,用暴力和极南海岛的土著们讲道理。
他说:“如果语言解决不了问题,我还有其他手法。”
性感炸弹的羊蹄夹着粉笔,像一把满月硬弓,狠狠将粉笔投掷出去。
它打在尾墙的大黑板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缝。
还在执行校园霸凌的黑种人放过了手里的猎物,因为这记粉笔就像是子弹一样,差点把他的脑袋给打碎。他吓得屁滚尿流,眼看着从粉笔中迸出的烟雾和连锁而来的粉尘爆炸,它们涌出来的火焰吞吐着猩红长舌,狰狞可怖。
它们像是活死人肉白骨的仙丹一样,将受害者的身心都洗了一遍。
伍德将腰上的枪,放在台面上,把子弹一颗颗摆出来,一颗颗塞进去。
“我了解你们的情况,之前的老师已经把他的遭遇都哭诉给我听了。”
台下的同学们闻声都是嬉笑打闹,像是凯旋归来功绩加身的小将军一样,为赶走一个教师而欢呼。
伍德接着说:“他哭得很伤心,说句难听的话,不尊重女人的话,哭得像个刚满十八岁得不到生日蛋糕的小姑娘。”
有几个同学想上来和伍德教授击掌庆祝。伍德也跟着和他们打成一片。
伍德又说:“我知道你们崇拜强者。比如这把枪,你们都明白它可以夺人性命对吗?”
说完,紧接着把枪口对准台下的学生。
枪口所指,学生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们没想过这个老师能带着枪来教课,更没想到枪里有子弹,是他们亲眼看见的,而且万万不会想到。老师敢朝着他们开枪。
枪口扫去,划拳喝酒的都危襟正坐,男男女女躲到各自的椅子下。反而欺凌的与被欺凌的要打成一片,抱作一团。
“对了!就是这个效果!”伍德把转轮手枪往台上一放,“我要的就是这个!我的话不管用,它管用!对吗?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马上有同学开始质疑,有个不长眼的金发小崽子举起手,嬉笑着,试探着伍德教授。
“可是老师!我赌你不敢开枪……我赌你绝对不敢!你不想活了吗?在这儿念书的都是一等一的王室血脉,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伍德又举起枪,对着这个小娃娃扣下扳机。
砰——
巨大的子弹动能打得小朋友瘫软在地,硬尖弹的穿透效果拔群,差些把他的肠子给扯出来。
教室里陷入一片死寂。
性感炸弹像是拎鸡崽一样,把这破落户用拳头捶打一番,把身上的伤口,都用时光寿命的债给治好。
“我不光会开枪。”伍德解释道:“我还会好好教育你们,这个世界并不是强者生存,反而是适者生存。”
他又指着手边这个活生生的逆反例子。
“以前是那个爱哭丧的老师适应不了你们,所以他无法在这里生存,现在是你们要来适应我。明白这个道理吗?”
手上的小鸡仔拼命地点着头。
同学们也跟着点头,原本趴在桌下的男男女女都坐回了位置上,不苟言笑,连呼吸的权利都被剥夺一样。
“老师……”有个女生举起手。“这不人权……不自由……”
伍德把手里的可回收垃圾扔回座位上。
“你说得很对!很有建设性,我很开心,终于有个智力正常的人愿意来和我辩论,而不是搞一些恶作剧来恶心我了。女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女生颤颤巍巍地说:“我叫……我叫谭雅……我不怕你的枪!更不会怕子弹的!你不能用枪械来剥夺我发声的权利!”
“很好!谭雅女士。”伍德搓着手,钢铁和肉肢发出咯吱咯吱的怪声,他一字一顿地就“人权”与“自由”做出了辩驳。“你说的人权是什么人权?”
谭雅咽了口唾沫,看着身边的同学。
她终于有了胆量,喊出声来:“是生而平等的权利!你不能站在成年人的角度来要求我们呀!我们还小……”
伍德阴阳怪气地答。
“你不能要求我这个残疾人和你一样用左手寻找快乐呀!”
“嘶……”谭雅涨红了脸。
伍德的言辞犀利,彻底撕破了脸皮,他内心有把无名火。
“你要生而平等?那你在夜里白得发光!凭什么他们——”
指向地位最低的黑人,指着那群与生活垃圾为伍的【低等贵族】。
“——他们就得坐在最后,和垃圾为伍,凭什么在夜里我只看得见他们的眼睛和牙?!这平等吗?!你是听谁说的?谁告诉你生而平等的?”
谭雅女士低下头:“我听我父亲说的……”
伍德:“你的父亲是老师吗?他和乞丐,和农民说过平等吗?”
谭雅:“并不是……”
伍德:“下一个话题,你要自由?”
谭雅:“是的……”
伍德:“我尊敬自由主义,就像我尊敬宗教信仰和偶像崇拜一样。”
谭雅似乎还听不明白伍德教授的言外之意,满怀欣喜地问着。
“教授也这么认为吗?太好了……”
“不,你别瞎开心了。”伍德敲着桌:“我说,我尊敬自由主义,就像尊敬宗教信仰一样。
你要搞迷信,那是你的事。
你要生涯自由,不如及时退学海阔天空。
你有生殖自由,想和谁生孩子就和谁生孩子。
你有人身自由,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违法犯罪是你的自由。你进了监牢失去人身自由。也可以说你的精神是自由的。
你可以自由的生,随机的死——我尊敬你的选择。”
“你在狡辩……老师!”谭雅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她说不出来,也找不到反驳的有力证词。
“我有我狡辩的自由,你大可以辩论的魂灵来击败我。”伍德给谭雅鼓掌:“像你这种有文化有知识的孩子我是最喜欢的,如果我遇上蒙昧无知的孩子,我还得教她找个厕所去拉屎,免得恶心别人,我会告诉她这是人之常情,不用羞愧——
——你倒好,在街上拉屎时可以用自由找个借口,这也算你的排泄自由。”
谭雅闷闷不乐地坐了回去,这个十七岁小姑娘心里有了根刺,可是看伍德教授那番强而有力的言语和残缺的肢体动作时,却让她心旷神怡。
伍德又问:“还有哪个小天才有什么天才想法?关于你们的尊贵,你们的特权,你们的出身,关于我和你们的沟通方式,如果有异议可以提出来。”
不少人刚想举起手。
伍德再次举起枪。
台下的手都收了回去。
伍德把枪放下。
“我想你们对我的魔术已经有了第一印象!接下来,开始点名!”
......
......
这一天里。
魔法院多了个传说。
女同学们最喜欢八卦,她们讲伍德·普拉克教授的事。
“他不和女学生乱搞男女关系,不收钱卖证书,不喜欢喝酒。来教室只是上课,安静地坐在那里,偶尔喝一杯咖啡,浓茶也是浅尝辄止,在课间休息时抽烟,绝不把尼古丁带到教室里来,像个性感的,迷人的,俏皮可爱的,幽默风趣的,忧郁的难以形容的——
——连环变态杀人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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