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窈,真的,假的?”
这种敏感的事情,他妈的还有人QQ群里艾特叶窈。
学校四面八方的墙,永远阻隔不住这种天大爆炸性的新闻。人群流动到哪,总会生出七嘴八舌的是非。
“你看,叶窈遭强奸未遂,这照片让人一看就闹心!”
有同学猜测说:“依我看,这还是说得好听了,叶窈穿得那么性感,估计已经遭毒手了!”
又有同学把图片放大了来瞧,“哎?这是哪个酒店,没看出来。”
…
这种事情,大家没怎么敢问叶窈,只能拿来放在心里猜测。群里有千多个同学,就算不在群里的同学也通过别的消息途径知晓了此事,怎么堵得住吧唧吧唧的嘴巴。叶窈曾经有过多少女同学嫉妒羡慕,有过多少男学暗恋追求,现在就有多少双有色眼镜“回报”她。
学习部开完会后,代时骞对姜晚莞的背影唤出声:“晚莞,留一下,我有事情交代你。”
姜晚莞不耐烦地回过头,翻了个白眼后回过来:“代部长找我有何要事吩咐?”
看见其他成员都走光,代时骞才拿出手机翻开群消息往桌子上一摊,“群里有关叶窈的消息是不是你公布出来的?”
姜晚莞的眼神从手机上撇过,然后挪出凳子坐下,盯着代时骞:“我倒要听听,你怎么就认定是我干的事呢?”
“匿名人没有注明是哪家酒店,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是卓池酒店,而且还是叶窈他们去唱K当晚。不过,已经事发一个星期了才公开,说明匿明人有心隐瞒这家酒店的名字,不让人怀疑。但是又很想公布这件事。这些照片,恐怕要有关系的人才能弄得到吧。”代时骞字句据理,说的时候,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咄咄逼人的对象是姜晚莞。
姜晚莞轻笑着反驳回去,“当时我不在他们的聚会上,我又不会未卜先知,去酒店里守株待兔去拍这些照片。这能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自然无需在场,对于你来说,拿到这些照片是轻而易举。晚莞,那可是你小姨家的酒店!”
姜晚莞很是吃惊,她除了跟李笑欢交友近些,再没有谁知道自己的家庭情况,就连跟同班舍友也只是说自己家里做生意而已。便用别样的眼光看着代时骞,“你怎么知道是我小姨开的酒店,你调查过我?”
对于代时骞来说,谈不上调查,毕竟喜欢一个人,关于她的一切,都想去了解。但是这件事情,关乎到为人处事的正义,他不想去牵扯其他的话题,“我现在需要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这是不是你做的事情?”
“随你怎么认为,我不在乎你对我的看法。我也知道你不会说出来。”姜晚莞扔下一句话出门而去。
是啊,“我不在乎你对我的看法,我也知道你不会说出来”,仗着被自己是被爱的那一方,姜晚莞都觉得自已开始有恃无恐,难道这就是行使被爱的权利吗?
“晚莞,我找你有事情。”
姜晓棉特地在宿舍楼下堵着姜晚莞。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对于我们父辈之间的事,你无法消除芥蒂就算了。同样是女人,你该知道这种事情有多严重,为什么要诋毁叶窈?”
刚听完代时骞的质问,现在又要来接受姜晓棉的质问。姜晚莞一味充愣,“我不太听懂你的话。”
姜晓棉盯着她:“不,其实你听得懂!那天晚上,你故意引我去酒店房间。你根本就在事发地点,所以,在Q群里散布叶窈事件的人是你。”
“哼!”姜晚莞冷笑了,没有再掩饰,“叶窈在学校里总是自以为是,处处拿你捏酸,你应该感谢我才对。这事一出,以后她再没有骨气跟你较劲。”
姜晓棉觉得姜晚莞的话没有真实性,毕竟自己没有那么大的脸面让姜晚莞替她“筹谋着想”,“你没有说实话。”
“你怎么傻得那么愚善,唯一能挽救你跟向冬漾,那就是叶窈必须以这样的结果出局。这样,韩非然才能断了对你的想法!”
姜晓棉点点头,知道这是句真话。罪魁祸首承认了罪行,姜晓棉却拿她无可耐何,“损别人的清白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姜晚莞,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可怕!”
“清白?”姜晚莞反问姜晓棉,“我还想问你,那天晚上叶窈是不是不知廉耻地跟向冬漾发生了关系,对她而言,清白重要吗?”
姜晓棉的喉咙里像被人亲手卡进一根刺,动一动嘴唇,就会被刺痛。姜晓棉咽着不想跟她多说什么,直接擦身要走,否则真怕会传染上姜晚莞的不知廉耻。可是手臂被人拉住。
姜晓棉没有看她一眼,吐出三个字:“你放开。”
姜晚莞没有放开。
姜晓棉知道她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就隧了她的心:“慌张了吗,怕我跟叶窈举报你?我不像你,可没有长一张恶毒生事的嘴巴。”撂下姜晚莞的手,姜晓棉抬脚就走。
再说叶窈,原本那天从酒店出来,心情就萎靡焉焉的。如今整个人像气球被充得膨胀,“嘭”一声就被人捅破了。撒着各种气性,回到家里见东西就砸,哭了个天翻地覆。
“查,给我查,揪出那个在群里胡言乱语的人究竟是谁!”叶窈怒着脸色咬牙切齿,像从火焰山里冲出来的狰狞怪兽,要把幕后黑手咬得碎尸万段。
别说还没有查出来,就算查出来,怎么做都无法解恨。叶窈气完又趴在沙发上泣不成声,叶窈妈妈拍后背安慰她,也只能一起恨得牙痒痒,“那个人真的是太可恨了!”
“妈,我该怎么办!”
没有人恶毒到会拿这种事情开刷的,叶窈妈妈想起问她:“小窈,你是不是在学校里得罪了什么人?”
叶窈一个激灵地爬起来,姜晓棉是她第一个想起的人,一刻的直冲性子也按奈不住又回了学校。
林深跟姜晓棉在去上课的路上,林深的心思还纠结在课堂上云里雾里,埋怨说:“今天最后一节课又是中外服装史,古代人真会折腾,一件衣服搞出那么复杂的名词,分不清也就算了,还有生僻字让人念起来就拗口。”
姜晓棉没有回答林深的话,想着关于叶窈的事,因为刚刚下课时路过舞蹈室,听说叶窕说叶窈翘了一天的课。
“晓棉,晓棉?”林深见晓棉不说话就推唤她。
姜晓棉“嗯?”了一声回过神,“你刚刚说什么?”
林深用书本拍她脑袋说:“我还想问你刚刚在想什么喔?”
“我刚刚在想叶窈。”姜晓棉的语气显得低落,还叹了一口气。
林深听了噘嘴哼着鼻子,差点没发出猪的那种哼声,“有什么好想的,对她那种人,你就是典型的‘咸吃萝卜淡操心’!”林深说着望四周没人走过,悄悄八卦起来,“晓棉,你说她是不是真的被,被那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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