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分身?你还说我们这些文官不懂忍者的问题,你个泼皮野路子又懂多少?
影分身之术那可是木叶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前辈创造的B级忍术,B级忍术啊,你这东西会几个B级忍术?
虽然影分身之术不是禁术,但难度也是很大的,龙马小友不过才八岁,就算他使得出来,以他的查克拉量,分出来的分身能支撑住那么久?我昨天在御马监可是和他闲谈了一个半时辰!”嘉良信平立马接上话头,对着浪忍们嘲讽道。
那犬嚣虽然有上忍实力,他的浪忍团伙在火之国周边范围内算是一号不小的山头,但他还真没有门路去知悉影分身这种B级忍术的具体细节,因此被嘉良信平唬得一愣一愣的。
浪忍多是无赖性格,若是在山野之间遇到这种情况,那自然是先嘴上死缠烂打、百十个人一齐飙歪理飙脏话骂赢咯,但这是在朝堂金銮殿上,环境的气氛让他们不敢太放肆,说不过了;其实本来说不过也不怕的,他们到处荼毒的时候也碰上过满嘴讲道理的书生什么的,没事,说不过,那就动刀子吧,所谓秀才遇到兵嘛,但这金銮殿上显然不能随便动刀子。
“但我确实感知到了,陛下尸体上就是有查克拉反应!只在脏腑里有些微查克拉,绝对是油女一族的虫忍术暗杀的,即便不是这叫龙马的小鬼,谁知道是不是有别的油女一族动的手?!”
“吓?别的暂且不论,你们六个可都是拱卫宫里的散骑常侍啊,有人暗杀陛下你们没有发现,现在却要把责任推卸到木叶身上吗?”
“国贼,没有木叶哪有火之国,自己玩忽职守,居然栽赃木叶!”
“陛下真是可悲啊,怎么就重用了这些浪忍,浪忍有什么好东西,这些人来了王都,整个王都都不安宁了,结果现在陛下也死去,还不知道到底怎么死的,难道真的是苍天已死吗?”
一众清流郎官和侍御史议论纷纷,从口风来看,局面越发对浪忍们不利。
其他五个浪忍出身的守护忍曾经和犬嚣就是竞争对手关系,即便现在成了同僚,关系也没那么快就硬起来,被言官们这么一说,看向犬嚣的眼神也都不善了。
“在下油女龙马,有事情要问一下各位!”龙马开口,八岁小童,声音清朗。
场面终于暂时安静下来。
“陛下驾崩,我作为木叶驻王都守护忍,也是悲痛万分。可是这位犬嚣前辈,我觉得很奇怪,我从未接过围剿浪忍的任务,来到王都之后也从没有惹过你,为什么你非要说是陛下是被人暗杀,为什么非要把责任推到我们木叶,我们油女家的身上?”
“因为,先前就是你们家油女泽良用虫子杀了我的结义弟兄!”犬嚣倒挺义气,直接把话在朝堂上说出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先前还责难犬嚣的言官中好大一部分立马又把矛头对准了龙马、油女家、木叶。
风闻奏事,见风是雨,言官向来如是。
但龙马脸上一点也不见慌张神色,他胸有成竹:“证据呢?尸体火化之前你不说,火化之后毁尸灭迹了你却开始抹黑我们木叶,究竟是何居心?”
“你...”
“先前我在御马监,每天独自喂马,清理马厩,就是这位犬嚣常侍大人带兵去找我的茬,现在又空口无凭说陛下的死和我有关系。犬嚣,你到底是何居心?莫不是敌国派来的卧底,要搅得我们火之国军政不和兄弟阋墙吗?”
这大帽子一扣,平日里只会小打小闹好狠斗勇的犬嚣慌了,忙对他的部下侍卫道:“你们几个,快点把陛下停灵的棺材搬过来。
龙马小崽子,一会儿我就拿出证据,保管让你闭嘴。你不是很会说吗,到时候让你这无君无父的弑君恶贼无话可说。
到时候,我要让满朝文武看清楚木叶的嘴脸,你们木叶这帮反贼!奸贼!恶贼~!逆~贼~!!!”
龙马脸上依旧古井无波,他甚至有点想笑。
来了,等得就是你这个,来吧,验尸啊!你不验尸我还真不好办你呢!
“好,就看你能凭空变出什么证据!”他心里虽乐开了花,但不形于色。
不多久,犬嚣的马仔们抬着橘京停灵的棺材过来,他们虽然有了禁卫编制,但本质上还是野荡惯了的浪忍,这一众浪忍强装出毕恭毕敬的样子,看得人直想起沐猴而冠这个词。
“今天一早,陛下驾崩的消息传来,我就跟着太医们进去确认陛下的死因。太医们一致认为是陛下最近酒色过度,导致身体亏空,阳气尽散,脏器衰竭而死。
但我清楚感知到,陛下的左肺部和心脏处,有很轻微的查克拉反应。普通人身上不会有查克拉反应,就算有,也只会在肠胃之中,那是他们吃了某些查克拉亲和的、能够自身产生微量查克拉的食物。但心肺,不可能有!
先前我的同僚们,他们也是好似死于房事,但事实上就是被油女一族的虫子咬破脏器而死。油女一族的虫子在人体内不久就会死亡,所以虫子的尸体会留在尸体之内。
所以,只要解剖陛下的尸体,只要挖出心肺,就能证明......”
“慢着!”守部武雄怒喝一声,打断了犬嚣的话。
“你说木叶忍者无君无父,说他们反贼、奸贼、恶贼、逆贼,可你现在又是要干什么?本身就是死者为大,这是最基础的利益的之一,何况是陛下的龙体,岂容你亵渎!”
犬嚣怒极反笑:“哈哈哈,我算是明白了。谁说文武相轻?你们这些大臣,分明就是和木叶勾结在一起,我之前就奇怪,怎么陛下有事相商,在武英殿议事的时候,来的人里面没有你们三公九卿,连清流侍御史也没几个,原来陛下早就知道你们有反心,所以在疏远你们呐!”
“无耻小人,岂敢血口喷人!”
“市井无赖之语,一派胡言!”
“安平公主殿下,臣请廷杖这妖言惑众动摇国本的恶徒!”
见局面慢慢地开始热闹,安平公主微微笑着,开始她的表演。
她可是纲手的目前,她的婆婆漩涡水户还健在呢。
“我火之国向来不会闭塞言路的,但也是礼仪之邦,有些事情是不能容忍的。空口无凭,怎么能随意容你亵渎我王兄尸体?”
犬嚣已经豁出去了:“桀桀,我道是谁,原来是安平公主殿下。木叶初代火影的儿媳妇,自然是向着木叶的。”
“怎么?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妄议,说我不公?依礼制当廷杖三十!不下‘军令状’,不得验尸。”
这话很明了了:我给你验尸找证据的机会,但你冒犯了我,就得被打板子,打完板子后,你要验尸就得拿项上人头作保证。
“好,安平公主殿下高义!微臣甘愿受罚。”
给他打板子的都是他部下的禁卫军,打得也不是很重,但太轻了也会被人看出来,所以三十廷杖,勉强把他北部打得皮开肉绽而已。
“微臣以项上人头担保,若是在陛下尸体中没有找出虫子的尸体,愿被凌迟!”见目的即将达成,犬嚣的用词也变得稍微讲究了一点。
“好,是你选凌迟的哦。”安平公主点点头,心里却冷笑。浪忍,尤其是抱团流窜、为祸四方的浪忍,大都是凌迟十遍都不算过分的,说全部那是太绝对,说十个该杀八个半那绝对也说少了。
今天,可以把这朝堂上清理一下了。
犬嚣并不知道这些。
他也不知道,他虽然会被清洗,但本该多活几天,却因为他知道了油女泽良杀人的真相,被龙马设套。今天,他马上就要死了。
他还沉浸在喜悦之中。
他就要发现惊天罪证,证明木叶忍者谋逆弑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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