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男子紧接着说:“有何不可?小娘子生得如此貌美,爷甚是喜欢,来陪爷喝几杯快乐快乐啊!”
“啊——公子请自重。”
“自重?爷不懂什么是自重,小娘子来教教我啊,嗯?”
这男子说话甚是轻佻,苏菀皱了皱眉,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她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轻佻地戏弄酒楼里倒茶水的姑娘。
“真是扫兴。”苏菀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的酒杯,拿起桌上的手巾擦了擦嘴,然后拿起一个空酒杯看也不看就朝着那位轻浮男子的方向扔过去。
杯子穿过人群,精准地砸在那登徒子的额头上,他立马鲜血直流。
“啊——哪个杀千刀的,敢给爷扔酒杯!”那人顿时暴跳如雷,一拍桌子站起来,手捂着流血的地方,骂骂咧咧地大叫。
旁边有两个随从给他递手巾擦血,“滚开!”他一脚踢开为他擦血的一名随从,模样极为嚣张。
“你不是不懂自重吗?我来教教你。”苏菀一撩长袍,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朝着那叫嚣的男子勾了勾手指,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冷笑。
男子身边的七八个人一拥而上,苏菀几招就轻轻松松地把他们全都打趴下了。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她拍拍衣服,一脸嫌弃的样子。
“你给我等着!”那男子吩咐一个手下,让他去府中叫人。
不一会儿,来了一大波人,把闻香楼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要打出去打,不能坏了这闻香楼的生意啊。小二!结账!”苏菀掏出两锭银子放在桌子上,然后从容不迫地走出了酒楼。
楚楚跟着她走出去,二人看了看酒楼外那男子搬来的救兵,眉头都没皱一下。
“等会儿回去派人查一下那挑衅男子。”那位身着月白色长袍的男子开口对身边的黑衣男子说道。
“是。”
酒楼里的客人好多都跑出去看热闹,还有的怕惹祸上身早早地结账走人了。
只见惹事男子叫来的那群人扑上去又被打回来,惨叫声此起彼伏。
苏菀和楚楚招式迅猛,根本不给他们还手的余地。
不一会儿这群人就被她俩解决了七七八八,地上躺了一片,痛苦的哀嚎声不绝于耳,剩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上又不敢上,退又不敢退,左右为难。
苏菀挑眉,看着那挑事的男子说:“轮到你了。”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那男子冲过去,两下就把他打趴下了。
苏菀一只脚踩在他的背上,“登徒子,学会自重了吗?”
那男子没想到自己的人这么快就被打得落花流水,对方却毫发无损,这实力差距也太悬殊了。也不知道这两人是何来历,眼下这局势,他只能示弱了。
“在下刚刚多有得罪,还请小公子见谅。”他的额头还流着血,模样十分狼狈。
“你得罪的是那位酒楼里的姑娘,理应对她赔不是。”
苏菀踢了他一脚,“起来!”
她走进酒楼,那位姑娘怯怯懦懦地站在人群中,正看着苏菀。
苏菀走过去,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什么,那姑娘就跟着苏菀走到那男子面前。
男子鼻青眼肿,头发凌乱不堪,嘴角、额头还流着血,他弯下腰低头给那位姑娘赔了不是。
“在座各位都看见了,这位公子有错在先,轻薄了这位姑娘,在下替这位姑娘讨回了公道。”苏菀高声道。
“好!干得好!”
“真是大快人心!”
“小公子做得对!”……
夸赞声、欢呼声不绝于耳。
苏菀对那位找事的男子说:“我是镇远大将军府上的人,你若是心有不服,日后可以来将军府找我,倘若我得知你报复这位姑娘,可别怪我不客气。”
那人连声道:“不敢不敢。”
苏菀这才放心,和楚楚一同离去。
“苏将军府上竟有如此人物?以前怎么没听说过?”那位刚刚和苏菀搭话的黑衣男子自言自语道。
“去查一下。”身旁的白衣男子说。
苏菀和楚楚走在街上。
“唔,好久没有跟人打过架了,真舒服!”苏菀两手交叉,双手举过头顶,伸着懒腰。
“菀菀,咱们一出来就闹这么大阵仗,会不会不太好啊?”楚楚有些担心地问。
“怕什么,大家都看着呢,我们又不是惹是生非,而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苏菀一脸无所谓。
“也是。”楚楚没再多说。
苏菀想起在闻香楼见到的那位白衣公子,他身边的那人话很多,他却一言不发,始终一副很淡然的样子。周遭喧嚣,而他仿佛置身于纷扰之外,那种高贵的气质,绝非常人所有,他到底是谁呢?
还有今天那位轻浮的男子,看他那样子应该也是有背景的,天子脚下敢寻衅滋事,得去查查他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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