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菀回府后看到楚楚,她立马上去担心地问:“楚楚,你怎么了?为何今日早上不在府中?”
楚楚答:“菀菀,我有事要告诉你。”
“何事?”
楚楚道:“和云生有关。”
苏菀立马转身就走,“我不想听关于他的任何事。”
楚楚追上去,“菀菀,你听我说,云生那事有蹊跷。”
苏菀脚步未停,脸上有一丝厌烦,“我说了我不想听,我很忙,你没别的事就先下去吧。”
苏菀不再理会楚楚,径直走回房间,把她关在了外面。
楚楚叹气,看看菀菀还是耿耿于怀,这也不怪她。
既然她现在不想听,那就先不告诉她,看她最近心情也慢慢好转了,虽然那只是表面上的,但也不错了。
还是不要去扰她心绪了,等查清楚再告诉她也不迟。
楚楚决定找机会再见见云生,和他一起查这件事。
楚楚回房间后又处理了一下伤口,她敷好药以后开始琢磨什么时候去找云生,怎么查这件事。
“凡行军越过山险而阵,必依附山谷,一则力水草,一则附险固,以战则胜。”
“凡出军行师,或遇沮泽,凡出军行师,或遇沮泽、圮毁之地,宜倍道兼行速过,不可稽留也。若不得已……”
杨启正讲着,一看苏菀发现她在走神,不像平时那样认真。
于是他停下来,“若不得已,应当如何?”
苏菀仿佛没有听到杨启的话,依旧在发呆,心里想着今天楚楚跟她说的话,云生那事有蹊跷?她为何这么说,她今天早上为何不在府中,为什么会见到云生?
如果真的有蹊跷,云生是不是也知道呢……云生如果知道,为何不告诉她?
“苏菀,你在听吗?”杨启严厉地说。
在课上,杨启从来都是严厉的,他们是师生,在课下,杨启还是会尊称苏菀为“小姐”,苏菀则是课下也称呼他一声“老师”。
苏菀立即回过神来,却不知道杨启问的什么?一时间既尴尬又惭愧。
“老师可否再问一次?学生惭愧,方才没有听到。”她硬着头皮说。
杨启训斥道:“听课怎可走神!你要知道你现在所学的将来都是救命的,是关乎战争胜负,关乎将士们生死存亡的知识!”
苏菀羞愧难当,“学生知错。”
杨启见好就收,不再训斥苏菀,他将方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凡出军行师,或遇沮泽、圮毁之地,宜倍道兼行速过,不可稽留也。若不得已,则何如?”
苏菀想了一想,回答道:“若不得已,与不能出其地,道远日暮,宿师于其中,必就地形之环龟,其中高,四下为圆营,四面当敌。一则防水潦之厄,一则备四围之寇。”
杨启对苏菀的回答很满意,脸上的表情也由严厉转为欣慰,“很好。”
苏菀微微松了口气,在心里告诫自己切勿神游,日后上了战场,这些可就是性命攸关的东西了。
她将云生的事抛在脑后,全神贯注地听课。
街上繁华热闹,祁言和陈遇并肩行走。
祁言着一身黑衣,上面用金丝线绣着淡淡云纹,再配上他面无表情的脸,高贵冷漠拒人千里之外。
他旁边的陈遇一身湖蓝色长袍,面色和善,手里摇着一把折扇,风度翩翩。
陈遇不同于祁言的冰冷,他时常面带笑意,为人风趣幽默,他本就家世良好,父亲是朝中三品大臣,自己也是前程大好,任祁言的贴身侍卫兼禁卫军统领。
二人进了望月楼,望月楼是京城第一青楼,里面的姑娘个个都是国色天香,各有一技之长,或善舞蹈声乐,或通诗词歌赋,或精围棋书画。能来这里的客人一般都是些有家世背景的公子哥。
望月楼的妈妈和几个姑娘在门口招呼客人,却没人前来招呼祁言和陈遇。
二人低调地走过去,穿过大厅,上了楼。
陈遇笑嘻嘻地说道:“我去找点乐子。”就主动退下了。
祁言径直走向走廊尽头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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