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殿下,奴婢是宁王府的家生子,父母都已经去世,奴婢若是离开了宁王府,又该去哪里呢?”
“你已经不是宁王府的人,”明达侧眸对着惠然意味深长地问道:“你说你应该去哪里呢?”
惠然对上明达墨一般深沉的眸子,仿佛明白了什么,迟钝地躬了躬身子:“奴婢……奴婢明白了。”
……
马车行近宫门口时,云清正要下车,车头的马儿却忽然受了惊,抬起前蹄发出刺耳的嘶鸣。
云清扶住车窗才险险站稳,车外女子骄横的声音传到车厢里:“本郡主的阿芜最近情绪不稳,惊了你们的马儿,实在是对不住。”
话虽说着对不住,语气里却没有半点抱歉的意思,前来接云清入宫的小太监见了来人却不敢表现出任何恼怒之色,只是干笑着说道:“郡主的白狐指甲锋利些才好保护郡主。”
小太监又朝着车厢问道:“云姑娘,您可有伤着?”
云清掀开车帘走下马车,视线落向车外候在一侧的小太监,转瞬又移开,看向马车前方站着的女子。
那是一个穿着红色骑装的明艳女子,生得明眸皓齿、眉眼如画,唇角似乎天生上扬,俏脸似也被那抹弧度染上了些许笑意,乍一看去好像朵盛开的娇花,美艳不可方物。
“我伤没伤着不要紧,只是在宫门口如此纵狐闹事,不把皇权君威看在眼里,陛下那颗爱民如子的心怕是要伤透了。”她站定在那女子面前,“灵瑶郡主,你说是与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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