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礼:“念出来。”
云清翻了个白眼:“我不识字。”
傅明礼:“不识字就拖出去砍了。”
云清甩了甩袖子就往外走。
傅明礼:“你干什么去?”
云清:“去砍头。”
傅明礼:“……”
王晋压着笑意帮傅明礼找台阶下,小碎步追上云清:“陛下在和女尚书说笑呢,陛下这几日为朝中政务烦心,说出来的都是些气话,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您是陛下钦封的女尚书,陛下砍谁的脑袋也不能砍您的不是?”
“哼,她想死就去死,拦着她作甚?”傅明礼不满地瞪了王晋一眼,口气终归是缓了下来。
云清睇向他,蓦地弯唇浅笑:“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结合当时的情境,云清的这句话拽的就好像在挑衅地跟皇帝陛下说,来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老子也不想活了。
傅明礼皱眉。
云清朝着他弯了弯身子:“陛下既然没有政务要处理,想来也无需我从旁协理,云清就先告退了。”
她不待傅明礼允准,便径自出了御书房的门。
傅明礼蹙眉嫌弃:“这个女人,真的是越来越不把朕的面子当回事了。”
“陛下爱重下臣,云姑娘才敢如此肆意,这都是陛下宽仁待下的好处啊。”王晋笑着道。
傅明礼也不知有没有把这句马屁听进去,但脸色总归是好了些。
王晋见他眉目舒缓,低头借着余光暗暗看向案上的白纸,因离得远一些,只能遥遥地瞅见三个大字,笔力雄劲,力透纸背。
《定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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