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丰县县丞盖义,在赌坊耍输了许多银子,心情郁闷之时看热闹没有注意,一个不小心从楼上掉下来,摔死了……
这是丰县县衙在接到案子后,没过多少时候便下的结论。
一个朝廷上七品官员,竟是常年留恋赌坊的赌徒,还冠有留恋青楼的好色名声,这样一个人,大概没有谁会对他有好印象。
尤其是长时间看不惯这位下属的荒唐作为,但又顾忌他背后某个大人物,而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顶头上司。
县令徐无名看了看手上的卷宗,不屑一顾的把它重新扔回案上,对了站在一旁的县尉道:“这种事本就没什么光彩,更不易张扬,还是尽快有个了断的好,至于盖县丞的家人,多给些银子安抚便是!”
丰县县尉平时办事严谨,沉思片刻,略有犹豫道:“大人难道没有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就算盖大人当时输了钱心情不好,也不可能那么轻易的从楼上摔下来啊,万一若是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徐无名一听立刻打断他:“你的意思是要严查那天在聚柜坊二楼耍钱,看热闹的那些人?你可要明白凡是能在那楼上耍钱的,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难道你因为这么一个整日家不务正业,连带咱们官声受损的家伙,去得罪那些人,还有你不是不知道那出事的楼子,究竟是谁的产业!”
县尉听到这里,顿时也没了想要继续查探这件事的欲望。
“那如果有贵人问起……”
“如果贵人有问,咱们就把事情全部推在那聚柜坊幕后主人的身上,到那时就让他们两下之间去解决这件事,与我们又何干?”
“徐大人果然贤明,下官明白了……”县尉了然的应承道。
……
从聚柜坊回到张林子长熙街的小铺子,天色已然不早,小铺里并没有客人在。
张小闲走进来,径直向着那边案上放着的水壶走去,过了这大半天的时间,自己竟是一滴水也没有喝,确实有些渴。
路过低头在纸上画着什么的张林子身边时,他平静说了句:“我把那姓盖的县丞杀了……”
声音平淡轻缓,就象在说某件家常事一般,毫无波澜。
张林子在画纸上的手,轻轻一顿,随即抬头看了看张小闲,问道:“怎么杀的?用刀?”
张小闲摇头:“他还不配,是用针!”
一根长长的铁针,就那样从耳后的发髻中扎入盖义的头颅,这个方法是张小闲杀人计其中的一种,在深山打猎时候,死老爹就和他研究过各种,最短、最快、最有效的杀死野兽的方法。
而那个时候,张小闲就已经开始明白,老爹这么做一个是为了对付敌人和吃人的野兽,而最重要的应该是为他们将来的复仇做各种准备尝试。
所以他今天进行的还算顺利,张小闲心想,只要盖义的死没有引足够的重视,那么那根深深扎在他脑袋里的铁针就不会被发现,最不济就算是被发现了,那最大的嫌疑也在那些挤在聚柜坊二楼的围栏前,看热闹的众赌徒身上,所以他根本不必过多担心什么。
在长熙街上的小书画铺里,张小闲安静的待了几日,帮着张林子打理铺子里的杂事,招待来这里买字买画的客人。
从进来的客人口中,套些这几日临安城中的趣事,其中也有人说起那摔下楼死掉的县丞大人。
不过听说的意思,也不过是一个不称职的官员,去赌钱发生了意外,
竟然因为心情不好,以至于从楼上看热闹的时候不小心掉了下来,摔死了。
张小闲听后,知道这件事并没有闹大,也没有引起官府的重视,所以,心下不再理会。
然而,张小闲或许不知道,他的这次聚柜坊杀人,却为某些势力落实了要找聚柜坊主人麻烦的把柄。
临安城某个别院内,那个在聚柜坊与离三豪赌,最后被张小闲很狡黠的做了个手脚,从而落败的瀛惑。
正在烛火下和郇王的那总管亲信凑在一起,商量着什么。
“离三的底,我基本摸清了,确实是已经进入了不惑,不过看样子是踏入刚刚不久,这个从他出手对付我散发出的元气内力就可以判断出来。”
“嗯,这样说来,乾龙帮里已经可以确认有二个是有修行的人,一个是这个离三,踏入了不惑境界,再一个就是他们的帮主萧云谷,不过这个人我们从来没有机会和他交过手,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怎样一个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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