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闲跟在张一一身后,亦步亦趋,走进所院子的正厅之中。
说是正厅,其实,这就是一间布置的极其简单的屋舍,里面有一张四方的暗红桌子,桌子两边放着几把榆木座椅。
左右两边的椅子上各做着一人,正是大师尊阡岳和三师尊上官墨轩。
与二师尊孔笙的冷漠闭门不见相比,身为大师尊的阡岳倒是面容和善,看他们见过礼,便让张一一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此时三师尊上官墨轩看着规矩站在一旁的张小闲,颇有兴趣的问道:“我听说,在你初入贺兰院之时,你不过周身开了区区五脉之躯,不成想这才不过短短大半年间,你竟然诡异开至十脉,这其中必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缘由,不知你今日可否能为我们解惑?当然,这不是逼你,你若想说就说,不想说也无妨!”
经上官墨轩这样一问,其他二人此时也都颇有兴趣的一起看向张小闲。
张小闲哪里敢隐瞒,于是,便把自己一直以来,如何开脉的事,讲述了一遍,随即他解释道:“其实除了第一次开脉,其余那些我也不清楚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尤其是最后连开三脉,更是蹊跷,所以,师尊们问这些,我也说不明白,只能如实相告!”
上官墨轩听罢,不约而同和大师尊阡岳对视一眼,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少倾,大师尊阡岳对着张小闲说道:“张学子,你既然已经凭借实力踏入贺兰院内门之中,就说明你资质不凡,希望以后在这里跟着你的师父勤加修炼功法,早日成才,可光大我贺兰院门楣!你们年轻,未来的千年古院,最终还要你们来相守!”
张小闲听罢,赶紧答应说是。
师兄弟三个又闲话几句,张一一便带着张小闲离开。
三师尊上官墨轩这时有些不解的看着他的大师兄,“为什么刚才不盘问他那天他突然爆发诡异功法之事,大师兄不是很好奇吗?”
阡岳听后,轻轻摇头,“恐怕问了他也不会知道,你没有听到他对自己身体开脉之事,都一无所知,又怎会清楚在那种命悬一线的情况下,怎么会有那种诡异表现,恐怕,他自己有多大的实力,自己也是不清楚的!”
上官墨轩神色一紧,“难道师兄也……”
“我虽然隐隐感觉这个小学子,异于常人,似乎身上藏有某种看不透的诡异,可终究只是感觉,却实在看不透,不知道那是什么,所以,我才说以后要多加关注他……”
“在我看来,这个张小闲倒是有些可爱,看他刚才装作小心翼翼的模样,实际上他的眼神暴露了他的真实内心,尊敬是有的,但是绝不是害怕,大师兄,有弟子不怕我们,这可是很鲜有事情奥!”
房舍内传来两声会心的轻笑。
……
“那个叫张小闲的小学子,曾经来过,被我按照师父的吩咐给搪塞走了!”贺兰院内门中那座最大的院落内,大弟子柳风,正对着自己师父说着。
贺兰院二师尊孔笙刚刚读完手中书信,心情似乎很好。
书信是郇王府的人送来的,上面说郇王殿下又赐了他一些天下稀缺之药材给他,过一日便遣人送至百草堂,坐落于贺兰院不远的东华街老铺,那是郇王府那位总管大人,按照两下的商定,确定的互相传送东西的好地方,这个百草堂的主人,石荀,就是郇王的人。
名义上是一家普通店铺,实际上都是为郇王府所有。
孔笙看着上面写的满满的珍贵草药的名字,很是开心,事情就是这般,他既然前一阵给郇王除掉了一个大麻烦,那受用一些东西也就理所应当。
不过,这书信上的另外一段话,却让孔笙感到有些意外。
“贺兰院新晋内门学子,此人不可留!务必杀之!”看到书信之上的这句话,孔笙原先圆润脸上带着的笑,慢慢的隐去。
新晋内门小学子,那个叫做张小闲的家伙……
孔笙一下想起了自己曾经安排给外院甲院教习李青临的事,让李青临务必杀死那个少年。
结果,不但没有成功,还让这个家伙成功的被招入了内门。
孔笙在内门招考的那天,也是在场的,他亲眼见证了李青临对那小学子挥去的那几柄致命短剑,以为那个少年必死无疑。
可是他哪里想到,少年竟是在一时之间,突然爆发出诡异可怕的神秘力量,竟是让一个有着出窍境修为的大修行者,在众多人面前失手。
少年没死,还进了内门,这样的结果让孔笙有些接受不了。
他只能暗自骂李青临,无能,该死!
李青临说起来只是他孔笙的一枚棋子,他利用赠与李青临《风雷决》秘籍的机会,趁机让李青临走火入魔,然后再用自己练就的独门药丸,控制住了李青临,没有药就要悲惨死去的李青临,只能接受他的摆布。
一次次的对张小闲下手。
如今,李青临是不可能指望了,那少年侥幸入了内门,看来,这件事他要另做打算,总之,他不能再让这个叫做张小闲的活下去,要不然,郇王府那边他不知道该如何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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