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赵江海失踪一案,也是因为他寻找水源,当然了,这是旧案,事情经过与真相查证,不是我的事情,我掌握的情况也没有证据,所以就不多说了。”
“我想说的是,整个老河堡地界,最有可能存在水源的地方,就是这里!”
“也就是说,能藏孩子,又能保证孩子安全的地方,最有可能就是,这里!”
“你说这里就是这里了!这算什么证据!”秦大有脸色阴沉,强人怒气,朝严语喝了一句。
严语也不看他,而是指了指张顾霖,朝众人说:“这位是勘探队的张顾霖教授,大家应该都认识吧?他的话,大家总该相信吧?”
张顾霖一直没有参与到纷争当中,因为他仍旧在压抑心中的兴奋与激动。
虽说他的工作是地质勘察,是为国家寻找油气资源,以及承担某些科考工作,但能够为当地群众带来利益,他也非常乐意去做。
再说了,没有人比他更体谅严语的一番苦心。
但他毕竟是个科学工作者,不能用自我情绪来意气用事,见得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此时他也站了出来。
“勘探是一件非常复杂,非常具有技术性的工作,我不能说这里绝对存在水源,只能说,这里有极大的概率存在水源。”
这话让秦大有找到了破绽,他正要以此展开反击,严语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朝张顾霖追问了一句。
“张教授,如果抛开你的工作身份,以你个人的身份来回答这个问题呢?”
“个人身份么……”张顾霖皱起了眉头。
“抱歉了,小严老师,每个人都需要为自己的言论负责任,我的个人身份并不允许我发表工作上的专业定论……”
秦大有不由哼了一声:“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
严语也叹了一口气,他早知道张顾霖是个老古板,却没想到,终究是这样的结果。
或许张顾霖根本不明白严语的意图,又或许他明白,却不愿意玷污了自己的专业素养和职业道德。
“不过……秦村长,各位村民,我虽然不能以个人身份发表结论,但却能以个人的身份,发表一下自己对严语老师的看法。”
“这个地方环境恶劣,甚至可以说并非宜居之地,干旱是常态,有没有人想过人定胜天,我是不知道,但严语老师是决不妥协的人。”
“他积极投入到寻找水源的工作当中,确实会给大家的生活带来不少麻烦,对你们的宗教信仰或许也产生过影响。”
“但你们有没有想过,他完全可以移居到别的地方,他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他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为何还要吃力不讨好地去寻找水源?”
“他这么做是为了他自己?他是个自讨苦吃的人?他是为了你们啊!”
张顾霖说到此处,似乎有些动容,眼眶都湿润了起来。
“你们不了解勘探工作的难度和艰苦,严语老师一介书生,本该拿着粉笔写黑板摸书本的一双手,早已因为打探洞而满是血泡,我亲眼看着他一个个挑破血泡,皮都磨掉,最后结了厚厚的茧子……”
“你们看看,这是他让徐傲将孩子的鞋子转交给我之时,附送过来的纸条。”
张顾霖将纸条展开,四面展示。
“他本想让我把鞋子放在探洞,让你们去找孩子,因为他生怕自己有疏漏,或许孩子真的掉到探洞了。”
“而且,找孩子的同时,你们也能够将已经标记好,但未曾挖掘的探洞,全都给挖了。”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他仍旧没有放弃寻找水源的念头,因为他知道,即便找到了孩子,没有水的话,这个村子就再难存活下去了!”
张顾霖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震惊,有人默默低下了头。
谁都没想到,严语会主动将嫌疑放在自己的头上,让大家寻找孩子的同时,也能够寻找水源。
这样的事情固然一举两得,但同时多少会耽误了众人寻找孩子的时间,这对林小余是不公平的。
孟解放不由将眸光投向了林小余。
但他并不知道,早先严语请这些男人们帮忙寻找孩子之时,他们根本就没有来!
见得众人默不作声,张顾霖也是咬了咬牙。
“我不敢说这里百分百有水,但我是个科学工作者,我不搞封建迷信那一套,我支持严语老师的观点,拆了神像,挖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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