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处,严语也有些失望,但并没有彻底放弃,而是朝赵同龢追问:“那我还能找谁?”
赵同龢哼了一声,说:“你该找你的父亲。”
“找我父亲?”
“是,他尽得老祖宗真传,可谓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整个龙浮山,也就他看得懂真正的云篆。”赵同龢酸溜溜地说着,严语却恼怒起来!
他的父亲失踪之后,生死不知,而且龙浮山那边早已将他当成死人,多年的搜索,甚至还找到了不少“遗物”。
而父亲的出走,与赵同龢等人的“逼宫”脱不了干系,可以说没有他们谋夺掌教之位,父亲根本就不会出走。
如今赵同龢竟然还阴阳怪气,严语虽然不认可生父,但并不代表旁人可以随意调侃!
“你放尊重些!”
赵同龢倒是笑了起来:“呀呀,嘴上骂着,心里倒是挺关心嘛,师兄也曾经教导过你,你仔细看看这些镌刻的笔锋,有没有眼熟?”
听他这么一提,严语倒是认真甄辨了起来,还别说,虽然云书造型怪异,但笔锋内敛,笔尾又压不住那股子萧遥豪放,还真有几分相似!
“你是说,这些云书是父亲刻上去的?”得出这个结论来,严语也很是激动!
因为神秘人对他三番四次手下留情,而铁钱的出现,以及跳傩大师傅身上的伤疤等等,种种迹象都表明,父亲极有可能是牵扯到这里头来的。
如今神秘人脸上扒下来的面具,背面的云书又是父亲所镌刻,又如何不让人上心?
赵同龢也没把话说满:“有几分相像,不过云书太过复杂,而且有着固定格式,就像螺狮壳里做道场,只能凭借细微之处,以及大体风格来判断……”
“这面具虽然古朴,但背面云书却显得有些新鲜,起码能看出个先后来……”
“不过眼下的问题不是师兄为何要镌刻云书,也不是云书上的内容,而是这面具,你是何处得来的?”
严语皱起眉头来,将面具收回袋子,头也不抬地回答说:“这不关你的事。”
赵同龢颇为不满:“这就不厚道了,好歹我也帮你找出一些眉目来,再说了,你就不想知道上面的内容?”
“虽然我不认得,但以我的人脉关系,想要找人解答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你,可就做不到了……”
严语其实早就打定了主意,既然知道这东西跟父亲有关,他就不能再让赵同龢插手,谁知道他安什么心。
“不用了,我自己会想办法。”
如此说完,严语就要离开,赵同龢却拦住了他。
“严语,我实话告诉你,可不仅仅只有你找到了师兄的踪迹,你师叔我可也没闲着的呀,你就不想知道?”
赵同龢竟然也找到了父亲的踪迹,严语说不好奇,那是骗鬼,但赵同龢的话,就能信?
“如果你还想着让我帮你下去打前阵,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我不是他,我什么都不懂,我是不会跟你下去的。”
赵同龢反倒没有气恼,而是压低声音,朝严语说:“如果师兄就在下面,你要不要下去寻找?”
“你说什么!”严语的眸光变得犀利了起来。
他隐藏在这里,就是为了调查父亲的事情,如果真如赵同龢所言,龙王庙地底下有父亲的踪迹,那他就要慎重考虑了。
只是赵同龢此人阴险狡猾,如果只是为了骗他下去打头阵,让他去当炮灰,又当如何?
赵同龢似乎有些得逞,笑着说:“你自己考虑考虑吧。”
严语沉思了片刻,抬起头来说:“我凭什么相信你,总得给我一些证明吧?”
赵同龢似乎早有所料,站了起来,走到后头去,很快就取出一个袋子来,放在严语面前。
“要证明,你自己看吧。”
严语到底是有些紧张,不过还是强忍着手抖,将袋子打开来了。
但见得里头有一个黑色的铁碗,虽然略显斑驳,但他到底还是认得的!
这玩意儿叫“仙钵”,可以用来当法器,云游之时也可以用来采药捣药,甚至可以用来当锅子煮食。
而仙钵的底部,刻着一个小篆团样的“清”字,这正是父亲严真清的花押标识!
“在龙王庙底下找到的?”严语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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