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语一直认为问题出在教育局,没想到最终还是绕回到了老河堡。
何书奋能不能在县里查出些眉目,成了目前为止的突破口,严语能做的也只有等待。
只可惜,督导组似乎并不打算给严语喘息的时间。
仅仅只是停了一天,他们又找上门来了。
罗文崇仍旧是老神在在的姿态,而陈经纬则同样是大言炎炎的派头,颇有些咄咄逼人。
“严语,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还不打算交代情况吗?”
陈经纬这样的态度,严语已经有些习以为常,他心里也清楚,这是他们问讯的手段,陈经纬先给严语大一棍子,再让罗文崇来摸摸严语的头,算是一软一硬,软硬兼施。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还是抓紧时间去缉拿凶手,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这里了。”
严语也并非要“祸水东引”,而是因为神秘凶手被他打伤之后,肯定没法跑远,这是追捕的最佳时机。
然而督导组却将时间都浪费在了严语身上,殊为不智,也殊为不值。
陈经纬却并不这么认为,或许在他看来,抓到严语,才是案子最大的进展。
他走到前头来,取出一个袋子,轻轻放在了严语的面前。
“你先看看这个,再决定要不要坦白吧。”
严语也好奇,见得这袋子的轮廓,心中已然涌起一股不安,打开袋子一看,也是咬起了牙根。
袋子里的东西,竟是那张面具!
这可是他委托秦大有帮忙清理的东西,上面极有可能隐藏着神秘凶手的信息!
没想到啊,秦大有最终还是将自己卖给了督导组!
严语确实有些心虚起来,因为这件东西,连于国峰和孟解放都不知道,从头到尾都是严语在私藏着的!
“怎么?心虚了?”
“那个嫌疑人有没有杀人还不确定,但他伤人无数这是毋庸置疑的,而你每次都让他从手中逃脱,是不是有些太巧了?”
“你连这东西都有,是不是可以说,你跟嫌疑人是认识的?你们是不是同谋,还不打算交代么!”
东西一出现,严语心里就意识到,陈经纬必然会将他和神秘凶手联系起来,这也没什么可意外的。
但如果回答这个问题,严语还需要谨慎思考。
因为陈经纬显然已经先入为主,自己的回答极有可能决定了他们对自己的判断,也会落下口实。
“这是打斗过程当中,我从嫌疑人脸上扒下来,我认为凭借这个东西,能找到关于嫌疑人的信息,就委托了一些人来帮忙分析。”
“所以,你承认没有把这个证物交给于国峰他们咯?”
“是。”
“为什么?我是不是可以以此判断你是故意隐藏物证,妨害调查?”
“因为……”
“因为我信不过他们。”
“你信不过谁?于国峰?孟解放?还是咱们所有的同志?”陈经纬没想到严语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简直是对他们的侮辱!
严语本不想“反咬一口”,但如果不这么做,自己会先被陈经纬摁死在第一嫌疑人的座椅上,这会增加他被羁押的风险,对往后的调查更加的不利!
再者,严语也并非空口白牙地“诬陷”,倒也不是说他怀疑于国峰他们的立场,而是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神秘凶手屡屡逃脱,嚣张至极,堪称来去自如,里头的原因也不少,绝不仅仅因为他武艺高强,胆识过人。
且不说他如何能够做到神出鬼没,单说他能够及时掌握情报这一点,就足够让人怀疑,或许在同志们这边,他也安插了自己的眼线。
眼下这个局面,严语感觉幕后的黑手真正能够“只手遮天”,无论是自己身份这件事,亦或者是大小双失踪,龙王庙大火,这桩桩件件纠缠在一起,也很难去厘清。
“我只是更相信自己,严格来说,这件东西是我拿到的,到底算不算物证,还两说,因为那人也只能说是嫌疑人,在没有抓到他之前,都没法定性成凶手,所以说是物证还为时过早,自然没有藏匿证物的说法。”
陈经纬怒了:“少在这里抠字眼!耍小心机对你没好处!”
严语并不在意他的怒气,因为他心里想的是,到底是秦大有出卖了自己,还是齐院长,亦或者翁日优,甚至是赵同龢?
这四个人都见过面具,如果说仅仅因为面具最终落到秦大有的手上,就将责任都推到秦大有身上,并不公平,也不客观。
许是严语不说话,陈经纬怒气更盛,正要继续逼问,罗文崇却早早“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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