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眼中如何都掩饰不了对严语的心疼,嘴上这么说就显得有些“无力”了。
“行了行了,别再装了,想哭就哭出来。”
严语这么说,反倒逗笑了淑芬同志:“去你的吧,谁他娘的要哭你,爱折腾就折腾,疯了算球!”
严语也不跟他笑闹,毕竟探视时间有限。
“查到了么?”
何书奋也严肃起来,朝门外瞥了一眼,压低声音说:“镇上虽然没留有书面记录,但我托了点关系,还是打听到了一点内幕。”
“当时你的批文回执确实到了镇上,不过让人从中截留了。”
“知道是谁吗?”严语也有些紧张起来。
“是镇上人事科的科员梁文韬。”
“梁文韬?”严语虽然很努力去搜索记忆,但对这个人名却半点印象都没有,实在想不出对方有什么企图,要截留自己的回执。
“这人什么背景?”严语知道,何书奋迟迟没有回复自己,必然是做过调查的,这才符合他的作风。
也果不其然,何书奋点了点头:“这人跟你确实没有什么瓜葛干系,但这是三年前,现在倒是有点联系了。”
“什么联系?”严语稍稍抬起头来。
“梁文韬的家庭在本地名声不小,他有个堂姐是留学归来的医学硕士……”
“梁漱梅是他的堂姐?!!!”
“是。”
严语的神色顿时凝重起来。
因为这些情报,似乎都在印证赵恪韩的信息!
梁漱梅对他到底有些什么图谋,严语还没有弄清楚,但从何书奋带回来的情报来看,这根本就是蓄谋已久的了!
因为批文回执被截留,严语背上了杀害严美琳的大哥,冒名顶替,成为乡村教师的嫌疑。
也因为这个嫌疑,督导组对严语展开了背景调查,而后就是接踵而至的各种事件,同时,梁漱梅才有机会介入到严语的心理治疗!
如果说,梁漱梅从三年前就布了局,只是想想就觉得可怕了!
但严语也感到非常的困惑,梁漱梅为何如此处心积虑地算计他?
严语自问身家清白,虽然童年悲惨,但并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也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
如果真要牵扯起来,那就只有父亲那件事,难道说,梁漱梅算计自己,是奔着父亲来的?
如果是这样,那就能够解释,为何赵同龢也牵扯其中,三番四次偷偷摸摸来访了。
严语起初还以为赵同龢是来探听关于他的消息,此时看来,或许赵同龢的目的并非这么简单,还关乎这个老道士与梁漱梅之间的联系了!
所有人似乎都在打同一个主意,而他们都非常一致地希望能从严语身上得到一些什么。
难道仅仅因为自己能解开公输落星盘?亦或者说,他们早已知道自己进入过那个神秘之地?
“你是不是想到了些什么?”严语还在愣神沉思之时,何书奋倒是有些焦急起来。
因为探视时间真的非常有限,他可不希望严语耽搁了正经事。
严语当即问:“赵同龢与考古队那边有消息吗?”
“考古队?”
何书奋想了想,朝严语说:“前几天报纸上说了,有个科研小组,想找个地方实施人工降雨,同事们好像说地点定在了老河堡。”
“人工降雨?”这可是非常先进的新技术,简直就是人定胜天的逆天之作。
这样的技术,搬到西北地区来,需要花费多少关系和人力,也就不必多提了。
“他们想以此来换取考古项目的推进?”
何书奋想了想,点头说:“应该是这样吧,听说不少人都同意,但一些老人出面阻拦,说这是违反天道的行为,会惹怒龙王,遭遇天谴什么的,闹腾了好些天了……”
严语没想到这么久过去了,赵同龢仍旧没有能够进入那个地方,也难怪他会来联系梁漱梅了。
无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看起来严语都是关键人物,至于自己到底有什么关键作用,严语还真的不知道。
还在寻思之时,外头的看护大声提醒:“同志,探视时间到了。”
何书奋回头赔笑:“知道了,这就走,这就走了。”
严语趁着这个空当,朝何书奋说:“给我再查一查赵恪韩。”
何书奋也是苦笑,不过到底是点头应承下来,拍了拍严语的肩头。
“你可要顶住了,再这样下去,难道要一辈子蹲在这医院里?”
严语认真地回应说:“不会的,买好酒菜,等我出去!”
https://jiwufengbao.com/book/56465/17354225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