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当初只有家中母亲知晓此事,不过几年前我母亲因为身染重病,已经不幸去世了。当时我因为身在蜀地来不及了回家奔丧,故而母亲的后世都是家中亲戚帮着料理的。我依稀记得,在母亲去世之前的书信中曾提到过当年那六头牛牸已然诞下了三十余头牛犊……”
“哦……那书信何在,有书信为证,就不怕这李琎不承认!”
“书信?我在回乡的途中已然遗失,现在只能是两手空空,口说无凭罢了!”
“连书信也没了,你这人,也太糊涂了吧!”
看到这个王敬居然如此糊涂,王玄义不由得出言教训了起来。不过突然想到自己现在也处在落难的境地,便连忙冷静了下来,随后苦思冥想着,看看还能不能有什么办法。
王敬听到对方出言教训,却并不感到气愤。毕竟……现在能有个陌生人听自己唠叨一番,也算是一种安慰。直到一壶茶喝完,这陌生的男子始终都没有再发一语的时候,王敬这才从口袋中摸出了几个茶钱,随后放在桌上向王玄义拱手告辞道:
“多谢兄长肯听我这糊涂之人在此唠叨,今日……我们还是就此别过吧!”
王敬说完这句话,就要转身从王玄义的身侧离开,就在他就要迈步走出茶棚的时候,突然间觉得一只大手死死地抓住了自己的衣袖。
“且慢?”
听到身后王玄义突然开口,王敬不由得诧异的回过头来。然后面带疑惑的问道:
“兄长还有何指教?”
“贤弟,实不相瞒,在下本是进京赶考的举子,只因前几日身上的钱财不慎丢失,欠下了邸店的房钱,这才被店家赶了出来。说起来,你我现在同是落难之人。对于王贤弟的遭遇,在下实在是感同身受。不过王贤弟的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再行平常之法断然已然无效,依我看,你我只有一起联手,以非常之法应对此事,或许……还能有回转的余地!”
“非常之法?难……难不成,兄长您果然有什么办法?”
“办法吗……倒是有一个,但是却要王贤弟受点委屈才行!”
“行行行,只要能要回我的牛,兄长让我做什么都行!”
“哈哈,那就好!不过,若是事成之后……”
“这事情要是真的成了,小弟一定会重重的答谢兄长的!”
“答谢不敢,我只要贤弟借我五十贯,为我赎回被扣留在邸店的马匹,待我将马匹变卖之后,五十贯自当如数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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