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碗水酒喝下之后,刘继宗,冯子朔的心理开始平静了起来。此时此刻,他们二人已然意识到了自己地处境,看着眼前的这位和善的开封府官员,两人已然放弃了心中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谢大人赐下的这碗酒水……”
“无妨,我虽是开封府的官人,却也是这这普天之下的芸芸众生。你二人出于报仇的目的犯下了的这种种的杀戮,手段残忍,实非寻常凶徒所能及也,不过……我念你二人身世可怜,却也不愿再动用刑罚,逼问于你,只要你将这案件之中的是非曲折一一向本官道来,本官必然会向上官禀名,给你二人……一个公道的判决……”
“如此……我便再无顾虑可言了!”
这刘继宗听到王玄义的话语,心中甚是感动,待他放下手上的酒碗之后,便闭上了双眼,许久之后,才哀叹着说道:
“现在想来,这一切……冥冥中自有天意啊!”
“那一夜我从村中逃走之后,便被那战马摔在了地上,直到次日晌午方才醒转过来。当我醒来之后,这才发现父亲留给我的天子血诏,连同玉带都一同丢在了马上……”
“那一年……我才刚刚六岁,刚经历了失去亲人的痛苦,惶恐中只记得父亲生前让我去太原的嘱托。于是我便饿着肚子一直向前走着,昼夜不停,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我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这汴州城下……”
“那时……才不过几日的光景啊,汴州城里已然是另外的一番景象了。我依稀记得,街上的路人都在讨论着新皇的人选,有人说郭将军已然派人去太原请先皇的侄儿继承皇统……可我……却只想回到家中去看看那里的情形。哎,其实……不看的话,又能怎么样呢?”
说起这段悲惨的遭遇,刘继宗不由得神色黯然,泪水也止不住的滴落了下来。王玄义见状却并不催促,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候。直到过了好一会儿,这刘继宗才继续说道:
“都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我家的宅院虽然还在,然而……却已然换了新的主人。那一日我来到门外,便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就默默离开了。自那之后,我便彻底断了前往太原的心思,只留在这汴州城里,整日与一群乞儿相伴为生……这一晃,便是过了大半年的光景……”
“后来呢,你又是如何被待到这闲云居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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