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吭声,抱着我来到了车边然后把我放在了车后座上,和姚可意并排坐在一起。
我听到他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吩咐助理:“你留下来跟警察解释一下。”
然后他便上了车,坐在副驾驶。
车子开动了,应该是带我们去医院。
姚可意用小镜子偷偷照镜子,然后用湿巾纸擦掉满脸的乱七八糟。
她大概还想要补妆,我真是服了她,这种时候还顾着她的脸。
她一边补妆一边时不时地嚎哭:“痛死我了,痛死我了,我的腿上一定会留疤的。”
我低头看了看她的脚踝,跟我的比,她的伤简直不叫伤,只是蹭破了皮。
“没事的,这种擦伤不会留疤。”
她将信将疑地看着我:“真的?”
“真的。”我递给她一块牛奶糖:“吃了这个会镇定情绪。”
她接过来塞进嘴里:“牛奶的啊,我不爱吃奶制品。”
这个时候还挑,我嘴里含着糖闭着眼睛靠在后座上。
腿很痛,钻心的痛,我不知道是不是伤到骨头了,我感觉到冷汗从后背渗出来,浸湿了我的衣服。
可是姚可意一直找我说话:“喂,夏至,刚才你应该早点提醒我,我就不会撞车了。”
“喂,夏至,你刚才拔我脚的时候是不是故意的,我的腿好痛。”
“喂,夏至,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白?”
我都快疼死了,脸色能好看么?
她能不能闭嘴?
我的手敷上前座的男人的肩膀,咬着牙对他说:“停车,我要下车。”
我宁愿自己打车去医院,也不想听姚可意在一边唠叨,她的声音加剧了我的疼痛。
桑旗回头飞快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让司机在路边停下来。
我用力地拉开车门正要下车,桑旗已经下了车,俯身抱起了我。
“把我扔在路边。”我说。
他却一直抱着我走到后面的车边,车里的应该是他的保镖。
他抱着我直接上车,把我放在他身边。
“开车。”
这样也好,只要不跟姚可意坐在一起,我的耳根清净了,腿再疼也能忍耐。
“很疼?”他问我。
我咬着牙跟他笑:“你猜。”
我不是姚可意,会娇滴滴地跟他撒娇,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自始自终,我没哼一声。
等到了医院,我的脑袋都有些发晕和恍惚。
我的伤口很深,姚可意车里的一个配件的铁皮割到了我的小腿,需要清理和缝针。
我比较倒霉,医生准备给我缝针的时候说,麻药用完了,要去药房领,让我等一会。
我腿上的伤口绽开了一个大口子,再等下去就会跟花一样盛开了。
“给我缝吧,不打麻药了。”我对医生说。
医生吓了一跳,甚至身边的桑旗都多看了我一眼。
“不打麻药会疼死你。”他冷冷地说。
我又不傻,我怎么不知道。
但是我有点对麻药过敏,上次拔牙打了麻药,差点没弄死我。
我淡淡的:“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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