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圆圆皎月,心里是说不上来的复杂。
圆月助她化形,可也是在月圆之夜,她的小马脚被许南易抓住,老底被掀了个底朝天。
天黑得很透,月光把能照亮的地方都蒙上一层浅浅的光。许南易的五官笼罩在月色之下,温柔得能化出水来。
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他的唇,他的睫毛在眼下打出的阴影。
好看得过分,挑不出一丝一毫的瑕疵。
鬼使神差地,白木槿蹑手蹑脚地从床上坐起,连拖鞋也不穿,踮着脚走到沙发跟前。
男人睡着,睡得很平稳。他不打呼噜,呼吸声很轻很轻。
怕吵醒他,白木槿小心地伸手触了触他的手指,指尖的暖意被冰凉化开,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好冷。
冬天哪怕是开着空调,盖一条薄薄的浴巾也是很冷的。
更何况他长得高,浴巾盖着脚,只能浅浅到他腰际。
他宁愿自己冻着,也把最舒服的地方留给了她。
好傻哦。
明明可以让她变回兔子,却偏偏固执地睡沙发。
白木槿咧开嘴角,双手在身前结印,凝神聚力,微一收阵,手中便多出一条柔软的蚕丝被来。
化成人以后,她使用法力确实得心应手了许多。许南易说得没错,在这个时代以兔子的身躯过活,实在是委屈了些。
她从脚盖起,动作幅度小得不能再小,轻得不能再轻,愣是把盖被子这样简单的活,干出一身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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