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节目组再次打电话给何岚的时候,得到了这样的答复:“嘉宾名单的公布时间由时栖决定。”
节目组立刻着手联系时栖。
而等到时栖接到lily的电话时,他已经和陆航在路边烧烤摊干掉了一打啤酒。
“我决定?”他喝多了,异常亢奋,眼睛亮晶晶的,“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一天分时段、分组公布,我和宫叔叔排在最后。”
“你可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lily在电话那头唏嘘不已,“不过这样一来,可以最大化地炒节目的热度,我想节目组也会很高兴的。”
时栖“嗯嗯啊啊”地附和。
“你……喝酒了?”
“没有。”时栖笑眯眯地抱着啤酒瓶,然后打了个响亮的酒嗝,“我在喝苹果汁呢!”
背景音是陆航大着舌头说话的声音:“哥俩好啊,六六六啊!”
lily:“……”
lily果断挂断电话,在微信上问何岚:“宫先生回丽水市了吗?”
“刚登机,大概两个小时后到。”
lily在心里感慨时栖果然是个小狐狸精,把宫行川的魂都勾走了。然后迅速联系上陆航的经纪人,要到了他们正在喝酒的路边摊的地址,分秒必争地发给了何岚。
醉醺醺的时栖还不知道宫叔叔已经杀回了丽水市,他正和陆航勾肩搭背,趴在酒桌上犯迷糊。
他喝醉以后既不闹也不叫,就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灼灼地盯着虚空的一点。反观陆航,已经流着哈喇子,扯着裴云的胳膊哭号了。
“都说我年纪大,只能走老干部人设,可我年纪哪里大?我的脸明明嫩得能掐出水来!”
裴云哭笑不得地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一瓶果汁劝他喝:“你年纪一点也不大。”
“以为人人都是时栖那个妖精吗?!”陆航看也不看果汁,仰起头又是一口啤酒,“我也想长得好看啊呜呜呜……”
“你长得够好看了。”裴云顺顺陆航的毛,起身打了个电话。
裴云对着电话那头说:“把记者都清了……什么,都不在了?……好,我知道了。”
裴云回到路边摊,刚把陆航扶起来,夜色里就驶来一辆布加迪。
宫行川从车上走了下来,冷淡地对裴云点了点下巴,然后提溜着时栖的衣领,把人直接塞进了车厢里。
喝醉的时栖大脑皮层异常活跃,他规规矩矩地坐在后排,对着冷着脸的宫行川拼命眨眼兼放电。
宫行川坐在时栖身边,不为所动。
时栖额角的碎发一抖一抖,眨眼间就凑到了宫行川面前。
“嗯?”宫行川忍不住把他抱在怀里。
“叔叔……”时栖黏糊糊地蹭蹭宫行川的脸颊,然后打了个酒嗝。
宫行川:“……”
宫行川把时栖推开些,卷起衣袖,看了一眼时间:“明知道明天有录制,还喝到凌晨,长本事了。”
“嗯,长本事了!”时栖无所畏惧地附和,“叔叔,我可有本事了。”
宫行川愣是被逗笑,伸手捏捏他的脸颊:“说说,你有什么本事?”
时栖被捏得直哼哼,费力地蹭到宫行川的大腿上,伸手扒拉着叔叔的胳膊,非要人家搂着自己的腰。
宫行川猛地怔住,贴上去的手慌张地移开,生怕时栖作呕。
但是可能是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时栖非但没有吐,还因为宫行川的躲闪,委屈地撇嘴:“叔叔……”
宫行川赶紧把手
重新贴过去。
他满意了,随着车一颠儿一颠儿,断断续续地说:“叔叔不在的时候,好多人想潜规则我……他们做梦!除了叔叔……别人别想……别想干/我……嗝!”
宫行川紧绷的神情逐渐柔和,伸手掐住了时栖纤细的腰,以防他从自己怀里跌下去。
时栖继续打嗝:“被……被剧组欺负算什么?只要……只要有戏演,叔叔就能看见我,嗝!”
“胡闹。”宫行川的叹息里夹杂着笑意,“你就算不拍戏,我也能看见你。”
时栖闻若未闻,抠抠脸颊,继续嘟囔:“不过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毕竟……毕竟我嫁给了宫凯……”
宫行川好不容易缓和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
他打了两三个嗝,蔫答答地哆嗦:“有宫凯,我就不会……不会被剧组赶出去,他们……他们还会给我戏演,我要钱……钱……嗝!”
宫行川又想把时栖扔到一旁了。
他自顾自地哼唧了半天,大概是觉得冷了,贴着宫行川的胸膛来回磨蹭,然后在蹭到某一点时,忽然仰起头“啊”了一声,后知后觉地问:“叔叔,我是不是很有本事?”
“是啊,你最有本事了。”宫行川咬牙切齿地将他搂在身前,恨不能把人按在身下,狠狠教训一顿。
被肯定的时栖哑着嗓子笑:“我就知道我最有本事。就算宫凯打我,我也……”
“宫凯打你?!”宫行川兀地一惊,抓着时栖的肩膀,把他从怀里撕扯下来,“什么?”
时栖茫然地打摆子:“我说我有本事!”
“后面一句!”
“我比宫凯有本事!”他雄赳赳气昂昂地挺起胸,后半句话却是哭着说的,“我这么有本事,怎么老是惹叔叔生气啊……”
宫行川蹭了一手背冰凉的液体,哪里还顾得上逼问?直接将时栖按在胸口,眉头紧锁。
他抽抽噎噎,还不忘偶像包袱,不肯哭得太大声:“不能哭丑了,被拍到……叔叔会不喜欢……”
“叔叔喜欢。”宫行川低头,寻了他的眼角轻吻,“叔叔最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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