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
“时栖,你在担心什么?”
“没有。”他憋闷地嘀咕。
“真没有?”
“没有。”
宫行川顿了顿,转身把死鸭子嘴硬的时栖抱在怀里,当真不去问了。
时栖傻了眼,心绪难平,气呼呼地生了会儿闷气,刷微博的时候,就把事儿忘了。
因为时栖上学而安静多时的微博热搜,再次因为《偷香》的开机沸腾起来。
经过多次事件反转,时栖的粉丝群体日益壮大,微博下的评论已经不再腥风血雨,大家其乐融融地讨论着电视剧的剧情,也有不少粉丝感慨,时栖和宫行川扯证以后,低调得像是变了一个人。
【小栖以后会不会息影?】
【别瞎说,我害怕。】
【我还想看小栖上综艺节目呢,最好是恋爱题材的,之前的《双面派》cut我已经刷了几百遍了,霸气女孩儿糖分不足呜呜呜!!!】
【说实话,要是我能嫁给宫行川,别说拍戏了,我连微博都不会发了。我绝对躺在家里混吃等死,做一条安心的咸鱼。】
【朋友,你瞎说什么大实话?】
时栖看见这条评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忍住点赞的心,顺手截了张图,发给正在浴室里洗澡的宫行川,外加一张咸鱼挺尸的表情包。
宫行川洗完澡之后回了一句话: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时栖两眼一翻,滚到床里侧,把截图发给陆航,彻底放弃了和宫行川交流的**。
陆航就很懂了,连续发了三张“姐姐可以,妹妹也可以”的表情。
时栖大感震惊,怀疑陆航被盗号了。
结果陆航解释说,这话不是他说的,是他学来的。
说来也巧,先前被时栖拉来传绯闻的可可西里上了一档综艺,陆航也是嘉宾之一。
两人相见恨晚,当晚就猫在宾馆里通宵打了无数局游戏,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算了,还是打
电话说吧。”陆航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
宫行川也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男人围着一条半湿的毛巾,水珠顺着修长的腿跌落下来。
时栖瞄了一眼,想起收到的“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旖旎的心思瞬间飞走,很干脆地转身团在被子里,和陆航高高兴兴地打起电话。
宫行川围着毛巾在窗边绕了一圈,发现时栖的注意力并不在自己身上,不由自主蹙起眉。
只听时栖说:“好看好看,那部电影我也看了!”
“……”
“对对对,男一号特别帅!”
“……”
“哈哈哈,男人味十足,有时间我们一起二刷?”
“……”
“身材啊……电影里怎么看得出来?……对,好像是宫氏娱乐的新签的艺人……嗯嗯,你要签名?我周一帮你问问看啦。”
时栖的手机忽然被宫行川拿走了。
他仰起头,半张脸露在被子外面,满眼都是叔叔沾水的腹肌。
陆航在电话那头“喂”了半天,没得到回应,大约猜到了什么,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时栖和宫行川在卧室里大眼瞪小眼。
他咽了咽口水,被被子遮住的喉结悄咪咪地上下滚动,鼻子也忍不住皱起。
啊,全是荷尔蒙的味道。
他快忍不住了。
宫行川也不想在床边站着了。
暧昧的拉据战最后是时栖打破的,他的胳膊从被子底下窸窸窣窣地伸出来,小拇指勾住了毛巾的边缘,往下用力一拉——还没来得及开屏的小孔雀很快就被教训得服服帖帖,再也没力气抖羽毛了。
时栖原以为参加饭局的事情再无着落,哪晓得进组《偷香》的前一晚,宫行川忽然带他回了趟宫家老宅。
昔日清冷的宅院难得热闹。
他认识或不认识的人端着香槟在花园里穿梭。
“叔叔?”刚把一条腿迈下车的时栖,又缩回了车厢,扒拉着宫行川的胳膊,目光灼灼。
“嗯。”宫行川好笑地牵住他的手。
他鼻尖发酸,低下头,往叔叔身边靠了靠。
世界上怎么会有宫行川这么了解他的人呢?
了解他的顾虑,也了解他的忐忑。
“小栖,下车吧。”宫行川推开了另一侧的车门,站在温暖的春光里,向他伸出了手。
时栖紧张地把自己的手递过去,他们手指上,相似的指环在微光里散发着同样耀眼的光芒。
“我的爱人。”宫行川笑着将时栖拉进怀里。
向他诉说,也在对满院的人说——这是我的爱人,永远的爱人。
宫家的宴会办得盛大,消息灵通的记者躲在院外拍的照片迅速登上热搜。
粉丝们并不知道宴会的真正意义,只以为他们像寻常人家结婚那般在办喜宴,全部喜气洋洋地刷着祝福。
他们哪里知道,宫行川和时栖真正意义上的“喜宴”,是在一个普普通通的火锅城,和一群朋友围着火锅办的。
还是时栖的主意。
那时《偷香》都快杀青了,日子也如流水般,一下子从初春滑到了数九隆冬。
他们重逢后过的第二个冬天,宫行川和时栖以“喝喜酒”的名义,把熟悉的朋友同事请到火锅城,吃了一顿火锅。
两边加起来,也就十来个人。
除了何岚和陈晗,宫行川这边就只剩下侄女苏珊娜。时栖这边倒是多点,陆航拉着裴云,又扯着楼影帝,还顺便捎上了lily姐。一行人围在火锅边,场景转换一下,不像是等着涮火锅,更像是某知名杂志的拍摄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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