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也快杀青了,加上离不开叔叔,最后一个镜头拍完,当天就飞回了家。
天又冷了,算算日子,年关将近。
宫行川比往日更忙碌,时栖拍完一部戏,闲下来没事干,跟着叔叔一起去上班。
宫行川基本上没空管他,时栖也不在意,一个人抱着电脑,窝在宫行川的办公室里看剧。
房间里的空调恒温二十五度,时栖穿不住外套,就穿件宽宽松松的t恤,靠着落地窗,爽得宫行川推门进来都舍不得挪屁股,就伸着胳膊等着叔叔抱。
宫行川把他从地上抱起来,摸到后背冰凉一片,不赞同地蹙眉:“把衣服穿起来。”
“热。”
“那把空调温度开低一点。”
“不要,我嫌冷。”
宫行川听出时栖就是在胡搅蛮缠,于是不顾他的抗议,直接把空调温度调低了。
时栖气得直蹬腿,所以下午宫行川走进会议室的时候,脖子上多了两个明显的牙印。
何岚和陈晗看见了,想笑不敢笑,只能拼命给会议室里其他同事使眼色。
来开会的同事眼观鼻鼻观心,看见就当没看见,但是公司里总有那么几个不长眼的,非要在宫行川开完会,回办公室的路上凑上来,羞涩地示意自家老板脖子上有痕迹。
宫行川目不斜视,只在发现时栖趴在办公室的门缝边往外瞧时,嘴角才有了笑意。
时栖被发现,干脆直接跑出来,往宫行川怀里一挂,对着叔叔脖子上的牙印又咬了一口,宣示主权。
“以后我每天都给你咬一口。”时栖终于有了危机意识。
宫行川乐见其成,把他抱回办公室,见屋里的空调又回到了二十五度,无奈地叹了口气。
无论过去多久,宫行川对时栖都是无奈的。
无奈他不听话,无奈他爱作妖。
可宫行川爱的就是这样鲜明的时栖。
又过了几天,过年了。
时栖和宫行川整个年假里,只出门看了趟枫姨,剩下的日子都腻在家里混日子。
时栖屯的零食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他顶着宫行川的死亡凝视,硬是把所有的薯片都吃光了,然后嘴里上火,疼得抱着宫行川哼哼。
“说你还不听。”宫行川切了西红柿给他吃,“疼了又怪我?”
时栖趴在叔叔背上,蔫嗒嗒地哼了声。
“有什么好吃的?”
“平时又吃不到。”他喃喃,“lily姐天天控制我的饮食。”
自从lily姐也来了宫氏娱乐,时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不仅要戒掉膨化食品,还要天天锻炼。
他跑去跟宫行川诉苦,宫行川巴不得他活得健康些,尤其是晚上摸到时栖小臂上稍微有了点薄薄的肌肉后,更不帮他说话了。
毕竟锻炼了,时栖晚上坚持的时间也变长了。
“不让你吃,是为你好。”宫行川见时栖叼着西红柿,酸得直皱眉,忍不住勾起唇角,“下次还吃不吃薯片了?”
他抱着腮帮子轻哼:“吃。”
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上就继续撞破。
这就是时栖,也永远是时栖。
宫行川知道,他过一年是这样,过十年也是这样。
后来事实证明,宫行川想的是对的。
他的时栖一直一直都没变。
而他也没变,依旧是这样地爱着时栖。
一如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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