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九鼎,朕说出的话,就要做到。”
“你若是不能让,阿竹活着跪在朕面前领旨,那便担不起皇后这个位置,不足以为天下女子的表率,交出凤印,回延福宫中好好反思反思吧!”
苏红叶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气晕过去。
许宁却一个睁眼都未曾瞧她。
春枝连忙跪在地上,爬跪到许宁脚下,抱着他的小腿,带着哭腔求饶:“陛下,这都是奴婢的主意,是奴婢看不惯阿竹,才假借娘娘的旨意犯下滔天大罪,这一切都和娘娘无关……奴婢有罪,此事与娘娘无关,求陛下放过娘娘,处置奴婢,求陛下处置奴婢……”
许宁一脚踹开春枝,视线最终落在苏红叶的身上,“你倒是养了条好狗!”
正巧这时佩兰一口气缓上来,小声呼救,南宫竹的手指,也轻微的动了动。
苏红叶连忙趁机为春枝求饶,“阿宁,不如就让她将功赎罪,去照顾两位恩人,直到恩人好起来,若是恩人再有什么差池,她……她也无脸活在这世上!”
只剩一口气的南宫竹和佩兰,被安排在一座刚刚修缮好的宫殿里。
两人醒来的时候,许宁正好来房中看他们。
盛宏公公通报了好几遍,寝殿中都无人应答。
许宁快走两步,往床前一看,只见南宫竹躺在床上,眸子瞪大看着屋顶,眼中一点生机都没有。
“阿竹。”
他叫了一声,然后伸手去摸她的脸,刚一碰就觉得烫手,立即命人将她扶起来,亲自给她喂水,又宣了太医过来号脉。
佩兰不懂陛下心里究竟在想什么,若说他在意南宫竹,那便不会下旨斩首,还让她替苏红叶试药;若说他不在意,这几日的体贴关怀又是什么?
许宁让所有人退出殿外,房中只剩下他和南宫竹。
一直压抑着的情愫刹那间爆发,他坐在床沿,紧紧的将南宫竹抱在怀里。
南宫竹还在发热,小脸红彤彤的,像是一朵刚刚盛开的小花,柔弱的可怜。
他忍不住亲了亲她的额头,声音有些沙哑,“佩兰为了救你,连命都不要,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人能让她如此忠心……”
“你是她,你就是她,对不对?”
南宫竹烧的迷迷糊糊,只觉得有人在她耳边说话,却怎么也听不清。
下意识抓住许宁的胳膊,指甲全都嵌进皮肤里,没有一丁点要回答的迹象。
许宁叹了口气,下巴顶在南宫竹的头顶,“是我错了,是我没认出你,是我不信你……我该猜到的……我当初那样对你,你心里肯定恨极了我,再回到宫中,又怎么会承认自己的身份……更何况,宫里还有一心想要你命的红叶……”
南宫竹动了动,依旧没醒,也不知有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直到天边微微翻出了白肚皮,她才终于眨了眨眼睛,当辨认出抱着自己的人是谁时,毫不留情的抽出悬挂在床幔上的匕首。
微笑着,朝着许宁的肩膀,狠狠地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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