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的战报,不都还相安无事吗?!”
“朝中有奸细,前几次的战报都被人暗中调换,相安无事全是障眼法,将士们苦守三月,未能等来援兵,城门失守……”
许宁脚下一个踉跄,扶着床沿才勉强站住,“楚玉!”
“楚玉呢?来人啊,把楚玉给朕抓起来!”
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调换军报,还不被发觉,除了楚玉不会有第二人。
“楚皇子,昨日连夜出了京。”
许宁双手握成拳头,怒吼一声:“废物!”
接着,拔出长剑往外走,走了两步又缓缓停了下来,嬷嬷回头。
“我军节节败退,边关将士军心涣散,此番与北朝之战,恐怕要御驾亲征。”
“阿竹,你一定要好起来,好好的留在宫里,等我回来,让我用后半生想你赎罪,无论如何,都要等我回来。”
许宁大跨步向外,对盛宏道:“急召兵部尚书和镇国将军进宫,朕要御驾亲征。”
盛宏着急的指着他的伤口,“陛下的伤……”
他眉头一皱,“还不快去!”
可许宁不知道的是,他才刚离开没多久,苏红叶就带着人到了南宫竹的寝殿里。
她居高临下的站在床前,冷冷的看着躺在那里的南宫竹。
这个贱人为什么还活着?!
苏红叶咬牙切齿,明明给这个贱人喂下能逐渐剥夺生机的毒药,为什么她非但没能吐血而死,反而更加生龙活虎?!
“来人啊,上夹板!”
夹板也称拶刑,用竹片作成刑具,夹犯人手指。
十指连心,疼痛异常。
佩兰拦不住,亲眼见着南宫竹被绑起来,趁乱跑出寝殿。
许宁正在处理边关之事,谁都不见,盛宏公公听闻,只得亲自带人跑一趟。
远远地,就听到寝殿内的讪笑。
他捏着嗓子,高声道:“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苏红叶顿时咯噔一下,连忙转头往外看,并未看到许宁,高悬的心瞬间落到地上,嘴角勾起微笑,“什么风儿把公公您吹来了?可是阿宁有什么吩咐?”
盛宏拱拱手,扬着脑袋往寝殿里头瞧,“阿竹姑娘这是犯了什么事儿,惹得娘娘这般生气?”
“掉了只心爱的簪子,正着人问呢!”
“处置人这种小事,交给奴才就好了,娘娘何必亲自动手,平白气坏了身子。”盛宏公公诡异一笑,手中的拂尘随意摆了两下,身后的奴才就往内挤,一副要将南宫竹拖走的架势。
苏红叶正想命人去拦,就听他阴阳怪调的开口,“娘娘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犯点小错陛下自然不会同娘娘计较。只是最近边关不太平,陛下正为此烦心,正愁不知派谁去边关镇军,万一……万一选中了苏小公子,让娘娘与亲人分离……”
盛宏公公的视线不经意的从苏红叶的身上扫过。
苏红叶的寒意瞬间从脚底冲上头心。
她一母同胞有个弟弟,自小身子就不好,往日里走上三步路都喘,若是去了前线。
恐怕有命去,无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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