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许宁的衣服已经被血和冷汗浸湿了。
短时间内大量的失血,让他的意识都有些不清楚,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默默地走出了营帐。
医官重新处理了伤口,再次包扎,侍卫、奴才跪了一地,求他好好休息,他都没听,转身又回了营帐内。
此时南宫竹已经躺下,手边的话本子早被泪水打湿,许宁小心翼翼的摸上床,躺在她身边,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
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安心。
南宫竹动了动,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正好枕在许宁的伤口上,不知有意还是无意。
剧痛让许宁浑身都颤抖起来,“阿竹……”
南宫竹的脑袋埋在枕头上,痴痴的笑着,“纠缠一世,不死不休……”
“你竟恨我至此。”
剧烈的疼痛带来猛烈的咳嗽,医官冲进营帐,忙着给许宁诊治,根本没人在意南宫竹。
南宫竹呆呆的看着营帐外头,一步步慢慢向外走,走到人烟稀少的位置,突然想到了哥哥。
她揪着守卫问:“南宫大夫呢?”
“什么大夫?”守卫皱着眉,“南宫……大牢里倒是关着个姓南宫的,阿竹姑娘是问她吗?”
南宫竹的眼神瞬间瞪大。
心像是被无数根绳子捆住,瞬间停止了跳动。
她发了疯的往关押囚犯的地方跑,眼眶中的泪水早已哭干,发髻散乱,如同魔鬼。
“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准见南宫临。”
“滚开!”
南宫竹手握匕首,双目赤红。
侍卫还想拦她,被旁边的人拉开,推推搡搡之中,让南宫竹进了大牢。
她往里冲,四处张望,寻找南宫临的身影。
腥臭、腐烂的味道几乎将她全部包裹,南宫临挤在一群死囚中央,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烂。
南宫竹心中一痛,连忙冲上去。
“哥,哥……你有没有怎么样?”
她死死的抓着囚门,一边狠狠地拍打,一边检查南宫临身上有没有伤口。
这么惨烈的环境,让她的心一直悬挂在高出。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帮着许宁一起骗我?”
许宁的口中果然没有一句真话,什么随军的大夫,什么受人尊敬的军医,全部都是假的!
南宫竹抓着他的胳膊,“哥,你放心,我保证救你出来,我一定可以,你等我……等着我。”
南宫临死死攥住她的手腕,“小竹,别管我,你快走,能走多远走多远,别再留在许宁身边,走,走的远远地!”
“哥,你别担心我,我先哄着许宁把你放了,我自己能保护自己,你先回家去,好不好?”
南宫竹自知时日无多。
父亲已经死了,她和哥哥不能都死在许宁的手中。
见南宫临一直沉默,南宫竹当即跪在地上,“哥,算我求你了,哥……”
就在这时,罗怀副将带着十几个士兵冲进来,冷冷一笑:“阿竹姑娘,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罗怀被降为百夫长之后,一直都对南宫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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