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
许宁紧张的想去抱她,被南宫临一把推开,“滚开!”
南宫临的声音哽咽,“小竹已经没有几日可活了,她用最后的一点生命,换一日安然无恙,你为什么还要来刺激她?!”
用所有生命,换一日安然。
也就是说,等太阳落山,南宫竹便如枯萎的花儿,再无生机。
许宁瞬间慌了,眼中都是泪,一双手不知该往哪儿放。
南宫竹靠在哥哥的肩膀上,擦干嘴角的血迹,努力让自己笑,“哥哥,别说了,我想回神医谷,你带我回去,好不好?”
“好,哥哥带你回家。”
南宫临将人抱起,随手叫了一驾马车。
直到马车变成小黑点,消失在眼中,许宁这才反应过来,大叫,“书呢?方子呢?!”
他把古书翻出来,骑马追人。
夕阳的余晖,温柔的洒在大地,南宫竹伸出手,让光留在手心。
就像自己的生命,一点点变得昏暗。
“哥,如果今晚我睡下,再没有醒来,请你不要伤心,好好的活下去。带着我和爹爹的份,找一个心爱的姑娘,生两个孩子,长命百岁。”
南宫竹依靠在车壁,身子跟随着马车一起摇晃。
她还有很多话想说,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等等——”
“阿竹——”
汗血宝马挡在马车前。
南宫临的表情并不开心,“许宁,你还想干什……”
一本泛黄的古书丢在他怀里。
南宫临翻开做好标记的一页,在看到上头的方子时,心中升起希望。
“这是……”他慌乱的查看书名,在看到著作人之后,突然长舒一口气,“能用,一定可以……”
用至亲之人的血肉做药引,替代半枝莲,南宫竹的毒,有救了。
就这样,接连几日,南宫竹都按时喝上了浓郁的汤药,却再未看到许宁和南宫临。
这日深夜,酒楼外头突然嘈杂起来,不一会儿就有手下惊慌失措的冲进来。
说酒楼被宜都城内的百姓围了起来,酒楼四周全都堆满了干草,要烧了酒楼。
“为何?”
南宫竹心中疑惑,猜不到原因。
那通报的奴才咽了下口水,害怕的看了南宫竹一眼,阿竹姑娘是不祥之人,又说你被鬼怪附体,为了不受到牵连,所以想一把火把姑娘烧死。”
盛宏公公见南宫竹的脸色有些苍白,立刻让人退下,同时让侍卫找机会冲出去,拿金牌去县衙找人。
房中,只剩下南宫竹和盛宏两个人。
盛宏公公上前一步,“阿竹姑娘别怕,陛下都安排好了,一定不会有事。”
酒楼外里三层外三层的百姓,让人把南宫竹交出去。拿着金牌的侍卫很快回来,说县衙内一个人都没有。
没有官差,仅凭侍卫,根本无法对百姓产生威慑。
在外闹事的人很快就没有了耐心,正要点燃火把,把酒楼中的人同南宫竹一起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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