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同意流放冷寺卿的站左边,同意重审胡御史与汪尚书一案的站右边,以做陛下参考。”
这话中可有深意啊?这是要站队,真的要明争了!众臣心头警铃大作,不知该如何抉择了。
修长的手指在玉箫上轻点,漫不经心地开口:“你们只有一盏茶的时间。”
一盏茶的时间就是他们在南宫义与南宫博之间选择的最后期限,就看谁敢先迈出第一步。
原本就支持南宫义的自然毫不犹豫地站在了右边,也率先做出了反应,那位左徒大人不觉有异,也站了过去。
保持中立者中,认为汪大人确实冤枉的,坚持真理的部分人也默默走了过去。
而以国舅爷为首的支持皇帝的一派,站在了左边。
白丞相看了眼前的形势,刚才他有意挑向胡杰就已经算是得罪了皇帝,而南宫义的势力过大,明显得压倒了皇帝,自然要选有优势的一方。
略一思索,抬步迈向右侧,见白丞相动了,一些人也跟风站了过去。
翟志文看着右边站的人越来越多,几不可察地暗笑,大步地迈向左边,以他马首是瞻的部分朝臣自然紧紧跟随,稀稀拉拉的过去了。
只剩下了犹豫不决摇摆不定的墙头草还拿不定主意,在哪儿徘徊。
龙椅上的南宫博眼里寒气逼人,激扬的怒气喷薄欲出,几欲强压不住,直接爆了。
南宫义却仿佛是置身事外,完全不在意,垂眸看着自己手里的那支玉箫,指腹摩挲着,玉箫上系着的不是什么飘穗,也不是精巧的配饰,而是一块浅绿色的玉佩,与白玉箫很不搭。
可是南宫义却不在意,将这玉佩视若珍宝,走哪儿带哪儿,不曾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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