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菁卓玛开始在酒吧上班了,每周二和周四晚上在酒吧拉小提琴,七点到九点,正好是晚自习的时间,工资是月结。
这件事只有虞子衿和左一鸣知道。
学校对于学生出去做兼职的事,大三以后是完全允许,只要在用人单位开个证明交给辅导员就可以了。
大一大二的学生,或则是因为功课比较多,或者是因为学校考虑到安全问题,原则上是不允许的。
但事实上,大家都知道,一些同学悄悄在外面做兼职,只要辅导员不装神,也就没什么问题。
只要不出什么漏子,很多辅导员都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大一是要上晚自习的。
冯言现在对大家管理比较宽松,也许是因为她谈了恋爱没有时间管大家,也许是因为她现在变得宽容了。
所以,晚自习冯言也很少到教室,一般都是左一鸣在考勤。
周二晚上,下了晚自习,虞子衿约了左一鸣去接菁菁卓玛。
虞子衿和左一鸣并排着骑着自行车。
左一鸣忽然转过头看着虞子衿:
“最近乔南在忙什么啊?他好像很多天没来找你啦?”
虞子衿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有点烦躁:
“我怎么知道他在干嘛?我又不是他的什么人?”
左一鸣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快转移话题:
“菁菁卓玛知道我们要去接她吗?一会会不会错过了?”
“不会的,我们说好了的,她只走这条路回来,如果她先走了,我们在路上也能碰上。”
虞子衿语气缓和了一点,她也知道自己不该对左一鸣发火。
两人正说着话,抬头看见对面菁菁卓玛骑车过来了。
菁菁卓玛看见他们俩来接自己,很高兴,就提议说,去后街吃点东西。
左一鸣说必须要他请客,不然就不去。
菁菁卓玛和虞子衿表示无所谓。
三个人就一起到后街那家汤锅店吃荤豆花。
虞子衿知道是左一鸣家开的店,也就不想客气了。
虞子衿心情不好,她想起曹操短歌行里的那句诗: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都说酒是好东西,何不试试呢?
“左一鸣,我们今天可以喝点酒吗?”
“你能不能喝啊?”
菁菁卓玛和左一鸣同时问,因为虞子衿之前从来没有喝过酒。
“我也不知道,从来没有喝过酒,试试不就知道了!”
虞子衿言笑晏晏。
“红酒,还是啤酒?”
左一鸣想,虞子衿心情不好,喝点酒也许会好点。
“煮啤酒吧?上次我看你和我大哥喝的时候,感觉很不错的样子。”
菁菁卓玛有点惊讶:
“你大哥什么时候和左一鸣喝酒了?”
“就是上学期期末前,他不是到学校来找过我吗?我们无意间碰到左一鸣,就一起喝酒了。”
虞子衿笑吟吟地解释。
菁菁卓玛担忧地虞子衿,欲言又止。
她总觉得虞子衿灿烂的笑容里有隐藏的悲伤,但是这会也不想扫兴。
一会菜好了,酒也上来了,虞子衿就开始一杯一杯地和他们干,很快话就多了起来。
“谢谢菁菁,有你真好!你给了我温暖。”
“左一鸣,你是一个好人,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是我温暖不了你。你知道吗?我的心,是冷的,我连自己都温暖不了!”
不知道为什么,虞子衿说着说着,舌头有点不听使唤,她脸上红扑扑的,眼泪却顺着脸颊,一直往下淌,留下斑驳的泪痕。
她趴在桌子上,笑嘻嘻地拿着酒杯:
“这酒真好喝,给我倒酒!”
“左一鸣,倒酒啊!”
…
菁菁卓玛一看不行了,这肯定是喝醉了,她试着去拉虞子衿,虞子衿一把把菁菁卓玛推开,菁菁卓玛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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