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郡临湘城之战,孙策不得不为,不但是为了义弟报仇雪恨,树立自己有情有义的形象,更是为了破解如今的魔障。
只从袁耀来到庐江郡后,孙策是三战三败,不但损兵折将,还无形之间,将自己江东霸主的地位动摇了,叔可忍,婶不可忍。
孙策起兵五千,带领太史慈等战将直扑临湘城,不破城楼,誓不罢休。
而就在孙策出兵长沙郡之时,袁耀的第一军装模作样了半个月之后,悄然开始往芜湖渡口集结,袁耀、秦良玉已经身入芜湖大营。
袁耀的第一军五千大军进驻芜湖渡口,丹阳局势也开始出现诡异的对峙局面。
周瑜严令江东水师不可冒然轻入,以免打草惊蛇。
以周瑜想来,袁耀一定会倾全力保长沙郡,到时候庐江郡势必空虚。
可惜,一代美周郎,几乎料到了所有的一切,唯独没有料到袁耀会主动出击芜湖南岸的江东水师!
强袭江东军水师大营,这真是个疯狂的决定!但是袁耀手下的杜如晦、秦良玉都是点头赞许,越是危机存亡之时,越要占据主动地位,不然被人牵着鼻子走,早晚必死无疑。
江东军纵横江水水道多年,拥有无与伦比的水战经验,在周瑜看来,庐江兵强袭芜湖南岸的江东军水师大营毫无胜算!
除非庐江郡的兵马能乘风破浪,能从水面上直接冲杀,否则就是白白送死。
不但周瑜如此想,就连高宠也这样问过,面对高宠的质疑,袁耀只是淡淡一笑,强袭江东军水师大营的准备工作却从未停顿。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就在江东水师的无知中,袁耀的第一军已经开始行动了。
江东军水师大营的,望台上,两名江东军兵正缩着身子使劲跺脚,远处的江面上大雾弥漫,百步之外便再难以分辩景物。
“呵……”
一名江东兵兵将双手凑到嘴边,使劲地呵着热气,愤愤不平地咒骂道,“真他娘的奇怪,这才刚过秋分,天就这么冷,江上连根人毛都没有。庐江兵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来偷袭水师大寨?军师就是怕事,按我说,我们早该杀到对岸去了。”
“少说两句吧。”
另一名江东兵兵皱眉劝道,“当心祸从口出。”
“哼!”
最先说话的江东兵兵闷哼一声,转过身去,抖抖擞擞地解开裤带,对着望台下的江面撒起尿来。
恰红日初升,洒下万道金光,江面上的大雾便渐渐地变淡、散去,原本一片混沌的江面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呼。”
江东兵抖了抖胯下那话儿,慢吞吞地收进裤子里,目光无意中往江面上一扫,然后低下头来继续提裤子,但是片刻之后,那江东兵便像是被人扎了一刀般跳了起来,抬头死死地盯着前方宽阔浩渺的江面,眸子里已经流露出难以言喻的恐惧之色。
“赵老四,你得失心疯了!”
另一名江东兵正在打盹,被刚才那江东兵毫无征兆的举动骇了一跳。
忍不住骂道:“一惊一乍的,吓鬼啊?”
“嘶嘶嘶……”
赵老四没有理会,只有喉咙里发出极为碜人的嘶嘶声。还有那双眸子也是越瞪越大,那模样。就跟见了鬼似的。
“赵老四!你……”
另外一名江东兵突然感到背脊一阵恶寒。
江水之道里一直流传着一个可怕的传说,说是水里有水鬼,专门在黎明前的破晓时分出来噬人魂魄。
难道……
另外一名江东兵忍住巨大的恐惧,缓缓地、机械地转过头来,一看之下,这江东兵顿时如遭雷噬,再难收回目光。
良久良久,赵老四才长出一口气,以梦呓似地声音问同伴道:“妈呀!那……那是什么鬼东西?”
另一名江东兵摇了摇头,无言以对。
远处,江东军水军大寨前浩渺的江面上,正飘来一片庞大的黑影!
如果不是因为那片黑影正在往前缓缓蠕动,两名可怜的江东兵几乎就要认为那是一块陆地了!这玩意能像船一样在江面上飘,却绝不是船!
就算是江东水师最大的三层楼船,比起前方那片黑影来也显得微不足道,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存在这样巨大的船只,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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