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饮没有回答,显然他用的是肯定语气。
“啊嗯,你所有酿造酒的口感都取决于粮食的优良和水质的高低。”迹部景吾微低着头戏谑地看着秋饮的杏眸,又接着沉声。
“世界上食物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迹部君。”
“所以在过去几千年的政策下会是以重农抑商为主打,商业是经济命脉,但农业文明的礼赞不是一朝一夕,而是几千年的积淀,它也不会因年老而衰竭,农业也有属于自己的经济,酒跟粮食的品质的确密不可分。”
迹部景吾不置可否,他是玩经济的天才,怎么会不懂这里面的曲曲弯弯转折回扣,只是看她不再一副安静淡然的样子,而是争强好胜地想反驳回他,面容既有趣又生动。
秋饮在男人不再回话,好笑地看着她一段时间后也感觉到异样,匆匆拿起整理好的笔记,就踏下田垄,准备就此别过。
“迹部君,你随意,那我先行一步。”迹部看着她就从秋风吹矮了金芒的那条田野石径上渐行渐远而去。他轻笑一声,不一会儿也走下了田埂。
秋饮慢慢地走在冷风中,夕阳已西下,天色暗暗,此景下,她想起了记忆中刻意被遗忘的那些人,那些事,那个国。
有多久了?她离开故土,究竟过了多久?她从没有留心去计算时间,她变了模样,人家变得是原貌,但她变得是本心。那个所谓“秋饮子”已变成他人口中的称谓,她何其可悲?
那天也是黄昏,秋天的黄昏,她失去了生命中最珍惜的两个人。
就只能走到这里了,秋饮告诉自己,她是过客,也该返路回程了,因为只能想到这里,因为夜色顷刻便将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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