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随着非天的指引,竟是不知不觉又回了香满楼,且是熟人的地方。
我躲在屋檐后,非天对着舞缥缈的窗户闪烁不停,更是灼热非常,仿佛是炭炉里烤过一般烫手。
才想起来,之前非天的异动,仿佛也是在舞缥缈的门前停下,莫非非天对此人有所感应?
可这又是为何?
非天在我身上挂了十八年,一直未有动静,直等到近日才对那黑衣人有所感应,我本以为这是老和尚的天灵舍利子在非天上短暂地融合过,所以对天灵舍利子有追溯的作用。可怎么对舞缥缈也会有反应呢?
只是,下一秒我就屏住了呼吸,侧了个身躲在龙檐后。
“香竹,你出去吧,将门带上,今夜不许任何人来搅扰。”
“好呢,姑娘!”
香竹正掩嘴偷笑着从房内出来,带上了房门,并挂上了个“勿扰”的牌子。
此时舞缥缈的房门也关了,窗户也紧闭,只有烛光打得通明,屋内有人影走过,在窗上留下剪影。
咦?今日不是中秋吗?正当是赏月的日子,门窗关得这么紧做什么?我隐约觉得狐疑,也觉得颇有些意思。
非天这时候也不闹了,仿佛带我来了地方就不会再有反应。
“缥缈,分明说好的,你为何还要去游街?”
我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有些责怪,却更多关怀。我想起来了,是沈山南,他的声音与他的人一样,很是字正腔圆,说的是官家范儿。
“不去又能如何呢?缥缈终究是风月场上之人……”
“可我说过要娶你,我定会娶你!”
“缥缈多谢沈公子厚爱,可是沈公子更知,你们沈家并不会同意这门婚事。你是鹿白镇最优秀的俊才,如何能配一风月中人?”
“英雄尚且不问出处,何况是夫妻之道?”
“夫妻之道?沈公子说说,何谓夫妻之道?”
“执手相伴,百年同心。”
“哈,百年同心……”
我偷偷地过到了墙脚,这里的声音越发清楚些。
只听这些话来,这二人就的确如王仲所言,是早就认识且相好的。只是为何舞缥缈的话语中却透露着几分嗤笑与推诿呢?
啊,世俗的事情总是繁多的,不懂便不懂吧,许是女子多这般,上山进庙来拜佛的,十有八九便是那些女子。
“缥缈,我可以说服我的父亲,父亲虽然严肃,但却通情达理,我只与他好好说,定可有所结果。”
“哈,今夜中秋,良辰美景,怎可少一杯醉仙人呢?沈公子入座吧。”
我便见那男子的身影略微迟疑,便矮了下去,应该是入了座。
接下去便又是一些私己的话,有些话听得我都有些不害臊,面上有些发热。
我看着檐牙高啄之外,那一轮明月如珠如玉,月色如此皎洁。
一禅说,中秋便该吃些月饼。
今日在香满楼里倒是吃了不少,但却没吃到月饼,颇有些想念了。
“一禅,你肯定还是抢不过我!”
我不由得笑了起来,这月亮这般好看,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厌似的。
“啊!”
忽而,我听得屋内有凳子翻倒在地的声音,伴随着的沈山南的一声惨叫。
我被骇得一个激灵,直接打开了窗户。
入眼的,便是沈山南口吐黑血,翻倒在地,满面痛苦,却是不解与不甘得看着舞缥缈。而此时的舞缥缈,刚刚站起,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山南。
许是我的突然闯入,让舞缥缈有片刻的愣怔,看着我片刻,皱了眉:“你如何在此?”
“啊,这……”我自然是不能将非天指引的事情说道出来,想来想去也不知道用什么借口:“我说路过,缥缈姑娘你信吗?”
“路过?”舞缥缈微微蹙眉,却是拂袖一扇,一道劲风直接包裹着我将我拽进了屋内,以我的力道,竟是半点挣扎不脱。
更令我惊奇的是,在那劲风拂过之时,我嗅到了一股莫名的香味,很是馥郁,香甜之中却又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邪魅。我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喷嚏,紧接着是一连串的喷嚏。
舞缥缈皱眉掩鼻,她大约也没见过,一个一见到她就会打喷嚏的“无礼”之人吧?
“你是何时在外?”舞缥缈冷声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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