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坐在院子中间的石凳之上,看张三丰被穆念慈推出来,一阵腹诽。在两年时间里,穆念慈一直在张三丰身边。穆念慈主要任务又是照顾张三丰起居,穆念慈与张三丰要更亲厚,是他这个义弟远远比不了的。刚刚听得杨过与穆念慈哭声一片,张三丰可以进房间看视,他郭靖就不能进。这就是区别,天大的区别!
郭靖问道:“三弟,穆世姐与杨过怎样?没事了吧?”
张三丰笑道:“一个月不见,自然要抱头痛哭的。哭过就好了,二哥不必担心。”
郭靖点点头,说道:“三弟坐下,你看我们如何对付欧阳锋与完颜朵朵(红莲)?现下欧阳锋自然不是我们对手,不过完颜朵朵可是劲敌,你我都没有胜算。”
张三丰说道:“二哥,记得大哥要我们一定要看一下川北防线,尤其重点是钓鱼城!弟弟觉得二哥被仇恨过多干扰了,与千百万华夏百姓的生存相比,你六位师父之死与欧阳锋的深仇大恨,不必急于一时。而且弟弟我还有私心,那欧阳锋也算孤苦伶仃之人,如今刚刚得知自己有了孙儿,怎不欣喜若狂?让他享受一下天伦之乐,也算我们略尽人事。至于报仇,何时不可?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也。”
郭靖微笑说道:“三弟说的有理,就算成全一次老毒物,让他暂时安享天伦之乐。今日我们就动身先去达州带上二百多弟子,再去钓鱼城。先完成大哥交给的任务!”
“对了,还要伏虎寺接周大哥与瑛姑!”郭靖接着说道。
吃过早饭,张三丰给农家奉上二贯银钱,农家自然不受。暂住一夜而已,还要什么钱?最后还是让穆念慈趁收拾东西机会,将两贯银钱塞进被子里。大家才安心离开。
伏虎寺外茅舍之中,老顽童周伯通正忙着烧菜。灶台串烟,厨房里满是烟雾,周伯通被呛得涕泪交流。他一个箭步飞出茅舍,回头看着烟气顺着门顶弥散而出,如同烟洞。周伯通骂道:“什么破灶台,简直就是一个烽火台,只冒烟不出火,还如何烧菜?”他转过头,瑛姑正在一边的溪水中洗米。瑛姑听得周伯通叫骂,也正回头看他。只见周伯通眼睛被烟熏火燎的已经红肿,脸上黑一道、白一道如同小丑,登时大乐。这个没良心的,做了坏事就知道逃避。如果他在身边,两个人的孩子也不会被人下了毒手。就应该让他尝尝日子中的各样难处,补偿自己多年等待期盼的苦楚!
正在瑛姑大乐之时,厨房门上黑烟已经变成熊熊大火,房上茅草也被点燃,火借风势烧的‘噼啪、噼啪...’作响。周伯通正欲闯进厨房灭火,却被瑛姑一把抓住。茅舍毁了可以再建,男人没了,她瑛姑怎么办?
瑛姑柔声问道:“伯通,破茅舍比我还重要么?”
周伯通一脸赔笑:“晚上当然......当然没你重要......”
瑛姑脸儿一红呸周伯通一脸唾沫,羞红了脸,说道:“白天我就不重要么?”
周伯通暗道,说实话还不高兴,女人真麻烦,那就说假话。说道:“你白天更重要......”
瑛姑眼睛一亮,说道:“怎么个重要法儿?”
周伯通说道:“白天看着你香香的吃我为你做的饭菜,才是我周伯通最开心的时刻。”
瑛姑开心极了,周伯通心里还是在意自己的。说道:“那以后你天天给我做好吃的,不就行了?”
周伯通小声嘟囔着:“你吃饱了,就会睡一觉。我耳根才会清净一会儿,当然是我最开心的时刻。”
周伯通声音很小,却被瑛姑一字不漏全都听去。瑛姑起得杏眼圆睁,大叫一声:“周伯通,你个该死的......”说着把一盆洗过的湿米扣在周伯通头上。
周伯通可惨了,汤水和白米灌满了头发和胡子,汤水顺着脖子和胡须四下流淌。
瑛姑看着周伯通梗着脖子的惨样,禁不住笑出眼泪来。
正是:
一片归心拟乱云。
烈火无情恶黄昏。
不堪向晚檐前雨,
又待今宵滴梦魂。
第一部结束,第二部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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