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乓!乒乓!”又是那阵嘈杂声。“这是怎么了?”我和同学往后望了望,一个脸色煞白的男生对着一个瘦弱的男孩儿的胸口猛推了一把,那可怜的小家伙像根断了脚的旗杆,一个趔趄向后倒去,身后的桌子被推开数寸。
“乒乓!哧!”刺耳的噪音又响起来。
“你干啥呢?不想上了出去,别来我们班,真够野蛮的。”班主任指着那男生愤怒地说到,她黑漆漆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他,一对工整秀美的柳叶眉拧在一起,像被弯折扭曲后的新月,失去了原来的美感,变得狰狞恐怖。他应该是被吓怕了,又碍于大庭广众,满是怨毒地盯了一眼捂着手臂吃痛的瘦弱男孩儿,拿起书悻悻地向后门外逃窜。
“那是谁?昨天新生见面会我没见过他,是插进来的吗?长得好凶啊。”
夜色已深,行人渐少,路灯昏黄的光线影影绰绰地打在地上,在漆黑的地面上画了一个又一个圆,我悄悄跟在他后面走在这条巷子里。天上稀稀落落地挂了几颗星星,清冷的晚风又吹了起来。
“好冷啊。哎,同学,请等一下。”
“嗯?你好,有事吗?”那个精瘦的男孩儿转过身对着我和缓地说。
“你胳膊没事吧?校医怎么说?”
“没去看校医,我没那么柔弱,只是被挤了一下。”
“嗯,那就好,你叫什么名字?”
“雒飞,你呢?”
“我叫王薇薇。”
“你和那个男生怎么了,他为啥要推你?”
“只是之前发生了点口角。”
“嗯嗯,你不要理他,他好凶哦。”
刚刚说完就到岔路口了。我顿了顿脚步,说“我走左边,你呢?”
“我走右边,拜拜。”
“嗯,拜拜。”
我望了望他手臂青起来的一道,“真是个要强的男孩儿。”
外面凉风习习,夜色寂静。家里却温暖如春。一进家门妈妈就向我念叨。
“你怎么才回来,来赶紧吃饭,对了,学校里的饭菜好吃吗?”我刚卸下书包,还没来得及回答,一盘热气腾腾的包子就端到我面前。
“这是你爷爷给你包的牛肉包子,赶紧吃吧。”
好久没见爷爷了,不知他最近怎么样。记得上小学时他就常和我说:“等我孙女考上大学,爷爷就高兴地老杀啦。”我刚上初中,也算是离他心心念念的事更进了一步吧,可真要像他说的那样,我宁愿永远也考不上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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