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笛牵着郝童去医生办公室,又详细地咨询了一下顾晓旭目前的情况。
还好,医生说顾晓旭是轻微型的脑外伤,现在也只是出现了,脑外伤后遗症应急选择性的失忆。如果病人好好休养的话,指不定哪天就能恢复记忆。
顾晓笛听后,不由得长吁了一口气。
她现在,一刻也不想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她只想快点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她牵着郝童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后,就直奔顾晓旭的病房,再过几天,顾晓旭的病情稳定后,他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
刚走到顾晓旭病房外,顾晓笛就看到她的母亲苗一横,依旧坐在那病房外的长椅上,还在挤眼摸泪。
顾晓笛牵着郝童,走到苗一横的身旁,直接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到苗一横的面前道:“这卡里还有五万,你收着吧。”
苗一横听到顾晓笛的声音,慢慢地抬起头,看了看顾晓笛,并没有去接顾晓笛手中的银行卡,而是低下头,反而哭得更凶了。
也许是顾叶盛那一巴掌,彻底打醒了苗一横,又或是,她心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她确实很反常地没有像以往那样,再次针对顾晓笛。
顾晓笛看着她那异常的反应,什么也没有多说,直接就把那张银行卡塞到了苗一横的手里,然后就牵起郝童的手走进了顾晓旭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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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
顾晓旭虚弱地半闭着眼睛,就那么仰躺在病床上,整个脸色看上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连他的嘴唇都是发干发白的。
当顾晓旭再次看到顾晓笛的身影时,他不再恐惧,而是努力地挤出一丝微笑,看了看顾晓笛,又亲切地用他那微弱地声音喊了一声“姐”。
顾晓笛看着他,苦涩地笑笑,随即又走到他的病床边,用小勺子,给他喂了一点水。
她看着顾晓旭,心中有一丝心疼。她下意识地用手抚摸了一下顾晓旭的额头,然后又对着他温柔地开口道:“晓旭,外面那一位,就是前面走进你病房的那位妇女,她真的是我们的妈妈。她真的非常非常的爱你。姐姐呢还有工作要忙,就不能天天陪着你在医院了,等下我就要走了。你要好好听他们的话,听医生的话,你要相信姐姐,等你养好了,我肯定会让你再重新站起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顾晓笛从心里本能上,把顾晓旭当作了孩童一样的对待。
顾晓旭听到顾晓笛这样的言语,马上用一种祈求的眼神道:“姐,姐,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不要走好不好?如果你非要走的话,你也带上我一起走吧。外面那两人,我真的不认识。”
“呵。”顾晓笛下意识地轻笑一声,又说道:“你口中的那两人可是视你如宝,你大可放心,他们只会对你好,再无其它。”
顾晓旭还是不相信地看着她,又用一种期待的口气开口道:“姐,我不想让你走。我舍不得你,我只想让姐守在我身边。”
顾晓笛听完这句话,心里瞬间五味杂陈。
顾晓旭长这么大,唯有现在,才真真切切地让顾晓笛感觉到他是弟弟的模样。
顾晓笛轻轻地抚摸着顾晓旭的头发,又安慰道:“你只要答应姐,乖乖听他们的话,过一段时间,姐就回来看你。”
顾晓旭听后,随即像个孩童似的看着顾晓笛保证道:“姐你放心,我会肯定会听他们的话的,但你一定要回来看我。”
“嗯。”顾晓笛再此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觉得,此时的顾晓旭没有了以往的张扬跋扈,反而可爱起来。
这才是他本来应该拥有的模样吧?她又在心中默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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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笛临走前坐在医院的排椅上,又郑重其事地和苗一横谈了一下顾晓旭的情况。
她觉得,顾晓旭现在这个情况,理应要告诉那位和他刚刚订下婚约的女孩。如果人家愿意接受顾晓旭现在的这般模样,那当然是最好的;如果不接受,一切应该两清的就自然两清。
苗一横只是毫无表情地嘤嘤哭泣,并没有允诺她什么。
她觉得,她应该说的都说了,做不做就是他们的事情了,她也无须再多说些什么。
最后,她又简单地和苗一横叮嘱几句,就带着郝童出发赶去了火车站。
她连回家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
她就是来送钱的,她在心里这般自嘲道。
这些年,她和家里,除了接到向她要钱的电话外,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她现在和这个家早就没有了感情。
先前,还剩下那仅维护着他们关系的金钱,而现在,她可怜连那一点金钱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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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郝童坐着回H市的火车上,郝童已经在她的怀里睡着了。
她的目光一直盯着那火车窗外疾驰而过的一景一物,直到她的手机响起,才打断了她的发呆。
又是冯丫丫,她犹豫着接通了电话。
“喂,亲爱的,在家吗?”电话那端的人依旧是一副充满活力和热情的腔调。
“没,我在回H市的火车上。”顾晓笛有气无力地说道。
“嗯?你去哪儿了?不在H市啊。”
“家里出了点事,回来处理一下。”
“哦,你一个人回去的?”
“我和郝童。”
“郝一名没有陪你们一起吗?”
“嗯,他最近挺忙的。”
“哦,你们几点到H市?要去接你们吗?”
“差不多19:00左右到家。不用,我的车就停在了火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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